现在怎么样了?要不要我去看看?”
“还行吧,他自己抓了点药,看着好一些了,不过我估摸着还得将养个三五日,你若有空,我可以带你去看望他。”
苏大为点点头,还没来得及开口,坐在一旁有些拘束的薛仁贵忽然站起来,快步走到房壁间。
那墙上,挂着一张巨大的长弓。
比一般的弓,看着至少大上三分之一。
漆黑的弓身,在鲸油灯下,反射着一股幽冷的光芒。
“阿弥,这就是你说的那把弓?”
“对。”
薛仁贵早已迫不及待的将弓摘下来,取在手中。
入手颇沉。
他心中甚是欢喜,爱不释手的抚摸着弓身。
“这弓是什么材料制成?”
“我也不清楚,问过制弓的工匠了,都说这弓臂非金非木,不知是何种材料,而且这弦也不是普通的牛筋一类,非常古怪。
我从巴颜喀拉山洞找到此弓的时候,这弓就不知有多少年头了。
从雪域带回来,一路霜雪,我又没怎么保养爱惜过,但这弓的力道丝毫不损,也算是一件宝物。”
弓箭这种东西是一但下雨,就得把弦取下来,弹成直条状的木棍必须用布袋裹好,防潮。
若弓弦和木制弓臂沾足了雨水,弹性就会大为降低。
多淋两次,这弓就废了。
苏大为自己更习惯用角弩。
这弓丢在随行的马车上,他过后就忘了,等回到长安,才发现早就不知泡了多少雨水。
但后来一试,发现性能丝毫不损,方知此物非比寻常。
“上次从巴颜喀拉山上回来,一共得了三样战利品,一件是这巨弓,一件就是那种飞翼装,还有一样便是石碟。”
苏大为向壁间指了指。
剩下的两样,飞翼装被叠好置于木箱中,石碟就放在桌上。
这东西后世传得很神,但是苏大为从安文生那里,把这玩意要过来后,摸索了半天,也没发现有什么神秘之处。
就是一块碟型石头。
如此一来,他也就不怎么重视了。
薛仁贵试着拉了拉弓,然后站在房里,双腿一沉,双臂一较力,耳听“崩崩”声响。
这张巨弓被他拉了个浑圆。
苏大为吃了一惊:“仁贵,好力气,当初文生拉这弓都没拉开。”
“咳咳!”
安文生在一旁咳嗽起来。
薛仁贵双手徐徐将弓复原,面色不改。
长呼了一口气,颇有些爱不释手的抚摸着弓臂,脸上流露出神往之色。
他天生神力,又是不世出的神箭手。
如此宝弓在他眼里,比什么黄金美色,于他更有吸引力。
“阿弥,我有个不情之请。”
苏大为面色一正:“既是不情之请,便不要提了。”
“多谢,呃……”
薛仁贵顿时懵掉了。
我猜到了开头,可没猜到阿弥是这般反应。
见他一脸呆滞的样子,苏大为哈哈一笑,拍拍他的肩膀:“我知道你是爱弓之人,这宝弓放我手里也是浪费了,你即将出征,这弓,我便送你做践行礼。”
“真的?”
薛仁贵大喜过望。
心情仿佛过山车一样,先抑后扬。
忍不住向苏大为拱手,心情激荡道:“送弓之恩,我记在心上,一定多立军功,不负你的期望。”
苏大为看着他,心道:呸,老子送弓你,是指着你多立军功吗?是想你记得这份人情!特么的,苏定方之后,薛仁贵独自撑起大唐对外征战的半壁,这当然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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