锐斥候以充实。
李勣必然清楚苏大为现在做的是什么。
拿这个当借口,就算是李勣也无话可说。
苏大为也没说拒绝,就说等陛下旨意。
如果李治要我去,我就去,李治没说话,我就还是做好自己的都察寺工作。
丹室内倏地静下来。
李勣的笑容微微一凝,两眼微微一睁,里面厉芒一闪,旋即眼皮耸搭下来,微笑着摇头:“人各有志,不可勉强,若有缘,咱们再联手吧。”
说着,背负着双手,佝偻着背,在苏大为面前一步一步走出了丹室,留下苏大为站在那里独自懵逼。
这家伙,最后说的是什么意思?
人各有志,联手?
他难不成想跟我结盟?
结盟自不会因为我,而是看中我背后的武媚娘?
是这个意思吗。
一时琢磨不透,算了不去多想。
反正自己抱定武媚娘,替李治好好办事,跟定苏定方,无论怎么看,有这几座靠山,都是万年****嘛。
怕个鸟。
摇摇头,苏大为也跟着走出去。
嘴里还自言自语:“薛仁贵会输?笑话,除了大非川,薛猛男向来在战场上都是横扫啊。”
时间匆匆入冬。
自尉迟恭离世,已经过去数月。
一切都好像恢复到了原状,没有丝毫起伏。
北方,苏定方节节胜利,那些造反的部落都是秋后的蜢蚱蹦不长了。
唯一困扰的只能是气候。
天气太过寒冷,无论是唐军还是胡人,都不得不低调蛰伏,等捱过草原最寒冷的时节,才能有所动作。
不过从大势上看,这些人迟早都会被苏定方给铲除,不足为虑。
而辽东的局势,则有些扑朔迷离了。
战报一封接一封的传回长安。
唐军偶有顿挫,但大面上一直在积极向前推进。
战报上都是斩首数千,杀敌过万……
这种情况,连苏大为都嗅到了一丝不祥的气息。
若高句丽无泉盖苏文,就是一头死掉的老虎,不足为惧。
但泉盖苏文还在,高句丽就算是头病虎,也是能吃人的。
李勣的警讯现在应该已经通过加急的通道,传到了程名振的手里,但不在一线战场,最终如何拿捏方略,还是得看程名振的临机决断。
对这些,苏大为虽有些担心,但还是乐观的相信自己的好基友,薛仁贵不会令人失望的。
这货憋了十六年的童子箭,如今开闸了,还不得带着怒火,全射向高句丽啊。
有这位大唐战神在,便是有了定海神针,唐军输不了。
冬去春来。
二月龙抬头。
春风似剪刀。
苏大为揉了揉自己的眉心,将手里的战报放下。
他有些自失的摇头,喃喃道:“真是被李勣的话留下心理阴影了,这战报,没问题,若真有事,早就发生了……”
这份战报,是年前辽东唐军发回的最后一份。
之后大雪封路,无论是辽东,还是西北的苏定方那边,情报都会有短暂的不通。
待到开春三月后,道路才渐渐畅通。
不过从这份最后的战报看,总体都是积极的,没有任何能威胁到唐军。
“程名振和薛仁贵都乐观的估计,待开春之后,继续用兵,便能……”
“阿弥!”
高大龙从外面匆匆走进来。
“外面有位宫里来的,说是陛下召见。”
“陛下召我?”
苏大为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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