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中国人,当然不会完全相信。
特别是像情报三室这样的,都是从军统投靠过来的人员,更是觉得不可靠。
“中山先生,先不说金副主任的怀疑,是不是确有其事。对情报三室的成员,搞一次例行甄别,也不算什么吧。”路承周劝道。
“中山先生,情报三室最近的几次行动,看似有所收获,其实都称上成功。如果没有内奸传递消息,打死我都不相信。”金惕明坚定地说。
他的怀疑确实有道理,只是他怀疑的对象错了。
内奸并非来自情报三室,而是就坐在他身旁的路承周。
“金先生,你先下去吧,我跟路主任再商量一下。”中山良一突然说。
金惕明之前虽然军统海沽站长,但在宪兵分队,就只是情报一室的副主任罢了。
这个计划是否实行,他需要与路承周深入沟通。
有些话,是不能说给金惕明听的。
“路主任,你觉得金惕明的怀疑有道理吗?”中山良一等金惕明走后,直截了当地问。
“我们无法排除这种可能性。”路承周缓缓地说。
他说得模棱两可,但谁也挑不出毛病。
“之前,情报三室的两次行动,你都提醒过我。可惜,当时没有听进去。”中山良一突然很后悔地说。
中山良一清楚的记得,路承周提醒过自己,情报三室的行动,未必会成功。
甚至还隐讳地提出,情报三室从施锡纯处获得的情报,未必准确。
当时他觉得,路承周是杞人忧天,现在看来,并非没有道理。
“当时我只是感觉,并没有证据。情报三室的行动太顺利了,未必不是军统设下的圈套。现在想来,或许我们的行动,真是泄露了。”路承周叹息着说。
“这样吧,把陈树公和杨玉珊叫来,听听他们的意见。”中山良一果断地说。
陈树公和杨玉珊,当然不会相信,自己的手下有军统的内线。
可是,他们也不敢承担,自己就没有内线。
毕竟,这些人不久前,还是军统的得力干将,现在突然成了日本特务,有些人心里确实会想不通。
为了活命,很多人当时都选择了屈服。
可事后,他们会后悔。
这种事情,不是没有发生过。
“陈先生,杨小组,此次甄别行动,虽是一室提出来的,但可以由三室执行。我们也没有恶意,只是想确定,内部有没有军统卧底。当然,除了三室外,一室和二室,也要接受这样的甄别,大家一视同仁嘛。”路承周微笑着说。
“三室搞一次甄别,也是可以的。三室的纯洁性,要让人无话可说嘛。”陈树公看了路承周一眼,淡淡地说。
路承周的话说得很漂亮,但是谁都知道,这就是针对三室的行动。
“陈先生的胸襟,真的让人佩服。”路承周“诚恳”地说。
“路主任,如果三室没有发现内奸,是不是可以这么说,内奸就在一室或者二室?”杨玉珊突然说。
“这个嘛,还要看甄别的结果。”路承周摸了摸鼻子。
杨玉珊当然不服,但路承周相信,她看到结果后,自然就服了。
“中山先生,甄别计划我们同意,用曾红当目标,我们也不反对。但具体的计划,我们要重新设计。请给我们几天时间,一定会给出一个满意的方案。”陈树公突然说。
“这当然没有问题。”中山良一微笑着说。
陈树公和杨玉珊能同意,免得他多费口舌。
“你怎么能同意呢?”杨玉珊回去之后,很是抱怨地说。
史红霞死后,她虽然没有扶上正位,但所有人都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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