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悍娇把自己亲眼所见和亲身经历的几件事都给说了:“不管遇到什么事,她都能逢凶化吉。”
说到这,她不禁自嘲道,“二十年前在忽幻秘境中,她抢了我已经到手的赤幽四方鼎,我动过三次杀心,可结果都一样,她没事,我都受了伤,而且一次比一次重。”
此事虽过去多年,但每每提及,徐悍娇还是会有些气恼:“修仙界自来就有事不过三之说,三次都杀不了她,我也便收手了,自此绕着她走,不然恐怕我会麻烦不断。”
萧明珠不就是最好的例子,无论家世、实力,还是手段都强于阴上月,可最后不但未婚夫婿被她抢了,就连命也没了。
要不是凌音剑尊弑师叛宗,靖元老祖突然带着小姑祖回来,阴家不得不收敛,恐怕无烟城萧家的日子也不会好过。毕竟无烟城和阴家所在的尼银城是紧靠着的,萧家要是倒了,阴家多少能捞点好处。
阴上月?韩穆薇听着徐悍娇的述说,她便不由得想到无忧城外的那场打斗,罗伊本已占了上风,可为何就没发现阴上月手中的爆裂丸呢?她双手抵桌托着腮帮子:“那下面那幅画像是谁呢?”
“驱兽宗出窍道尊董跃虎的独女董娴,”徐悍娇轻叹一声,自觉她跟阴家犯冲:“算起来董娴还是阴上月的表姑呢,她是阴红玫和董跃虎私通生下的崽子,就是因为有了她,董跃虎才抛弃陪了他三千年的妻子,娶了阴红玫。”
韩穆薇又拿起桌上的那枚玉简,将神识探进去仔细察看这二人:“眉眼之间是有点像,董娴又是怎么叫你这般忌惮的?”徐悍娇是徐家的独苗苗,脾性虽有些乖张,但却是一个极通透的人,行事分寸也把握得非常好,单看她如何对待阴上月便可窥一二。
“她气运太强,”徐悍娇瘪着嘴说:“跟她组队历练,你别想得到什么好,董娴一直都秉持着组队可以,但历练个人所得各归各的。可是历练的时候,每每危险都是别人的,好处却是她得,以致于没人喜欢跟她组队,可她最喜欢仗着家世拉人组队。”
“我知道了,”韩穆薇淡而一笑:“以后看到她们两,我会离得远远的。”
徐悍娇点首:“阴家其实就是一个上不得台面的家族,”眼中透着鄙夷,“他们家族就跟‘阴’这个姓氏一样,女多男少。你知道为什么池谣道尊和凌音剑尊在霄瑱界这么受推崇吗?”
韩穆薇抬眼看向徐悍娇,笑道:“在修仙界,女修的确走得比男修艰难,无论是力量还是身形、速度都处于相对的弱势,但这些都不足以成为咱们弱的借口。”
“你说得对极,”她敬仰凌音剑尊,就是因为她强大:“阴家女人心眼都不少,她们崇尚的是自利,没有底线的自利,无度自利的背后便是他人的血泪,但讽刺的是只要装聋作哑,她们就能活得比谁都滋润。”
对阴家人,韩穆薇不予评价:“你相信因果吗?”
徐悍娇笑了:“自然是相信。”她明白她的意思,不过明白是一回事,但想要做到坦然以对又是另外一回事。
“既然相信因果,那又何必忿忿不平,”韩穆薇笑着拿出一小袋血娘子:“这个给你。”
“谢谢。”
……
姬靖元在自家岳父的指点下,终于找到了他朝思暮想的人儿。韩凌音一开始见到他并没有什么好脸色,该来的时候不来,歇了心思才来,那在她看来这分明就是没缘。
不过有了岳父的首肯,姬靖元应付起心思简单的韩凌音,那是手到擒来。待她身上的伤好了一点,他才提及雪岭洞,果如他所料,惊得正在雪地里练剑的韩凌音吞了一大口的雪,回过味来,提剑闪身上前:“你说什么?”
姬靖元垂目看着杵在他面前的女子,瞧她两眼放光的样子,虽然那个男子是她的父亲,但他心中还是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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