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位,笑问:“善德道友在看什么?”
“看你,”善德道君盯着无暇那张人畜无害的脸,直泛恶心,真想朝他吐两口口水:“无暇道友也有些年头没出来走动了,不知近来在哪发财啊?”
他娘的,他也是来自世俗,虽然很小就被最亲的人抛弃了,但他始终记得路牙街包子铺的胖头老板给他包子吃,南阳城西路街的陈申婆给他烤的地瓜豆,还有很多很多诸如此类的事,无暇这狗东西怎么就能对凡人动手?
在场外人一听这问话,大多只觉朱善德的老毛病又犯了,果然是出自土匪窝,穿着龙袍也掩不住那一身的匪气。
倒是有熟悉善德脾性的人,均不由得扫了一眼无极宗的无暇,而未行则抬了抬眉,看向边上的师侄,这什么情况,无暇又是怎么惹到老小子的?
韩穆薇是眼观鼻鼻观心,完全一副置身事外的样子。
此刻立于天一道君身后的沐尧微敛着眼睫,眸中红色一闪而过,后暗色渐浓,望向头戴白色雕火凤玉冠的小师妹,玉冠很配她,他师父用心了。
无暇放下手中的茶杯,答非所问道:“本君恭喜善德道友进阶化神,”说着还有意扫了一眼立于未行下手的韩穆薇,“又得如意佳徒,真是叫我等羡慕。”
“这些事也没什么好让人羡慕的,”善德道君冷嘲道:“我尽心尽力地教导她,其他也不敢妄想,只希望她不要忘本就可。”像这类腌臜东西留着真是倒胃口,他坐吃老本许久了,也是时候该出去钓钓鱼了。
无暇闻言心中一顿,不过面上却丝毫未显:“善德道友说的是,”他这话是说与他听的,难道朱善德知道什么?
现在这种场合,善德道君也无意与无暇掰扯,还有一点便是无暇本就是魔修,魔修不注重因果,但又怕因果,想来他应该已经感悟到自己飞升无望了。
那接下来无暇很可能会舍弃肉身,夺舍重来。他不怕其他,就怕无暇会借故死遁,到时再想灭杀就难了。
善德道君不疼不痒地又刺了他两句便给未行使眼色。未行反应极快,一收到指示,立马宣布道:“今日的化神大典就到此结束了,还请诸位移驾衍行殿入席。”
这话音一落,不等旁人离开,善德道君就甩袖先一步走了,瞧得众人是连连摇首,后便把目光转向了跟在未行身后的韩穆薇。
韩穆薇依旧当着她的“行尸走肉”,她师叔到哪她到哪。
万剑宗的宗主殷擎还是头次仔细打量这位千面女孩的本真模样,不禁凑到未行身旁感慨道:“韩尘微与她先祖寒逍郎当真是相像,”不止貌似,神也似。
天衍宗对外说这丫头是五十一岁结成金丹,可他瞧着她周身的灵气可不像是刚结丹不久,沐凤鸣如此,韩尘微亦是这般,他不得不承认万剑宗比之天衍宗还存有很大的距离。
“像吗?”未行扭头,意思意思地看了一眼自家师侄,笑道:“女娃长得像寒逍老祖可不是什么值得称赞的事。”
殷擎闻言脚下一顿,心中很是震惊,未行刚那叫法是在指寒逍郎君还活着?在场不止他一人这般想,就连无暇都不禁微拧了一下眉头,不过其立马又恢复了平静。
未行似并未察觉几人的神色变化一般,仍然言笑得体地领着一行人往三言锋。
倒是跟在他身后的韩穆薇已明白其为何要这般行事?他在造势,给天衍宗、韩家以及尚未归来的韩家老祖宗造势。能做一宗之主的人,果然是走一步看三步。
一句话引得众人无边遐想,再有人旁敲侧击地打听,未行则是闭口不提,吊得在场各位是不上不下,不过在想到这么多年来,天衍宗对蕲州韩家的照顾,大家心中也多少有了点底。人走茶凉是老理,反之亦是。
到了衍行殿,一群各怀心思的人就自行入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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