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已经宣告了来人的身份,她款步走到离褚云琅一丈之地:“别来无恙。”
“庞家主的风采更胜当年了,”一见到庞冰熙,褚云琅心中顿生不好,在他所有女人中,这庞冰熙就是个例外,当年在地下之界,若不是她身受混沌之气侵蚀,也不会委身于他。
庞冰熙盯着褚云琅凝视了好一会才收回眼神,垂目轻笑,其眸中闪过一丝伤痛传音予他:“褚然死了,”她虽然不喜这个儿子,但也是自己身上掉下的肉,“他太像你了,”只知投机取巧,不知审时度势,其会有今日,她早已料到。
“死在了哪里?”褚喜云闭目深叹:“可知是谁动的手?”
“闫银城外的碎石崖,”庞冰熙抬眼看向褚喜云:“不用寻动手的人,褚然的死完全是他自找,我寻到他时,其手中还握着一根枯枝,而那枯枝是来自连心桥情、花,”由此便可知孽子生前在干什么,作为女子,她无可为其辩驳。
褚喜云右眉不自觉地跳动了两下,他睁开双目问道:“你今日来就是为了告知我这件事?”
“这只是其中之一,”庞冰熙面上神色一收,右手背于身后,冷声出言:“现在褚然已死,我与你之间算是再无牵连,那今日我们是不是该算算当年那件事了?”
“什么事?”褚喜云背在身后的双手不由得开始轻捻,这庞冰熙能做主沧浪庞家六百年,心思定是不浅,看来她七百余年避而不见都是瞧着褚然的脸面。
庞冰熙上前一步:“禁灵散,”当年她与祖父得入冥渊地下之界,原一切都是好好的,可就在冥渊之地地界快要恢复的前一个月,他们爷孙发现了一奇物,正当要开始寻觅的时候竟遭了偷袭,她被一团灰色之气攻入经脉,而她祖父则沾了禁灵散。
禁灵散七日才退,在那七日里她一边要抵御混沌之气的侵蚀,一边还要严防死守暗中人。可就算这样,她依旧未能护住祖父,以致其为了保她自爆了神魂。祖父将将陨落不到一天,她就遇上了褚云琅。
若是没有那日的苟、合,日后她也就不会知道到底是谁偷袭了他们祖孙,也许时至今日,她仍会对其感恩戴德,可惜褚云琅太过得意了,一次在与外人斗法中,泄露了灰色灵力。
一提禁灵散,散修盟和霞瑟云居的人再次盯上了褚云琅,石清老人上前拱手:“还请庞家主将话言明,我等也好定夺。”
庞冰熙凄然一笑:“本座祖父死于禁灵散,而这禁灵散则出自云琅君之手,”话简单明了,无需赘言,“今日本座便要为身陨的祖父讨回公道,”其话音一落,根本就不让正想开口的褚云琅说话,提剑直接攻了上去。
褚云琅一把擒住庞冰熙的手腕,将其拉近:“冰熙,我对你情根深种,你若想要云琅山我给你便是,可你为何竟这般是非颠倒,当年明明是你想要提前承继……”
“无耻,”庞冰熙知道褚云琅要说什么,一掌击在其腹部,后当空挥剑,漫天的冰凌之气瞬间飞扑向褚云琅。
褚云琅立时腾空,运起《阴阳混沌诀》,混沌之气顿生,后两掌下压,灰色的灵力冲向冰凌,轰的一声,瞬间整个云琅山都摇晃了起来。
庞冰熙见到那团灰色灵力,眸中寒意逼人:“混沌之气,尔还想抵赖,”立时瞬移而上,散修盟和霞瑟云居的人见了也不打算放过这个机会,毕竟云琅山可是地处辽昭山脉的中心位置,灵气浓郁得很,如此肥肉谁都想咬上一口。
这边刚动手,静候辽昭山脉之下的六宗也不再拖沓,瞬息间各家的合体老祖就到了云琅山上加入了杀局。
临边城三水行人小院中,坐在檐下打坐的韩穆薇感知到院中的动静,便立马收功看向从摇椅上起身的钟珠珠:“您怎么了?”
“云琅山上打起来了,”钟珠珠两眼晶亮,面上笑意不掩:“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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