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对我一点点感觉都没有吗?”黛婕拉情绪有些崩溃。
她从未在齐阎面前如此表露过心声,要么是默默地等候在一旁,要么是没事找事引起他的关注,只可惜,这十年来,无论她多么努力,他都没因她而动怒过,或者笑过。
“你想知道?”齐阎嗓音轻扬,却冷淡的没有任何意味。
黛婕拉收回手,将散落在胸前的长发拂到身后,没了往日的优雅与风情,幽幽的目光透着意味不明,定在包馨儿脸上几秒,再看回齐阎时,神情有些可怜,咬了咬唇瓣,像是在下定决心般,眼神都变得决然——
“今天早晨看到你那样对包馨儿的时候,我才发现这十年来自己有多么不了解你,总是自欺欺人的以为,自己在你的心里是个例外,可是我现在都伤成这副鬼样子了,你看着我连眉头都没皱一下,呵呵……”她笑了,笑得无比凄然,“直到现在这一刻我还对你存着一丝侥幸心理,抱着一丝幻想,认为即使你变得再无情无义、再残酷嗜血,也不会将我们少年时那些甜蜜快乐的日子忘得一干二净,所以齐阎,我要你亲口告诉我,是不是早在十年前你就把我忘记了!”
包馨儿匪夷所思,难道齐阎之前失忆了?
只闻齐阎冷冷地丢出一句话,“不是忘记,而是从来没有真正地爱过你。”
齐阎意料之外的话,像一把刀子直直戳进黛婕拉的心口,血,“哗啦”一下流空了,心空了,被齐阎掏空了,仿佛这十年的生活就是一场笑话,她满怀憧憬,用青春灌溉着的爱情如同泡影!
无力的痛感袭遍全身,黛婕拉茫然后退了一步,不由自主抬手捂住受伤浸血的额头,竟没感觉到一丝疼,原来是心麻木了,身体也麻木了。
良久后,她才重新指向包馨儿,看着齐阎,虚弱地问,“你爱上了她?”
齐阎眸波几不可察地微微一颤,微微侧过头,一双蓝眸聚焦着看包馨儿时,眸光像燃烧的烛火般轰然一亮,然而再看回黛婕拉时,眸底的光瞬间暗了,他反问了一句,“何为爱?”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定了格,包馨儿愣愣地看着齐阎,齐阎冷冷地看着黛婕拉,而黛婕拉好笑地看齐阎与包馨儿。
良久后,黛婕拉找回自己的知觉,浑身疼得无力,蹙着眉头,淡淡地说,“或许两情相悦才是爱。”
齐阎的心忽然一阵紧缩。
两情相悦四个字,犹如一枚极细的针,深深地刺进齐阎的心里,麻麻的、疼疼的,包馨儿是他从利伟文手里交换来的,她的身体是他强行占有的,就连她留在自己身边也是用一纸契约与她在乎的人的安危逼迫的,又如何两情相悦?
然而对包馨儿来说,两情相悦同样是针,两枚令她痛得无力的针,其中一把无奈地将包易斯从内心深处剥离,另一把深深陷入心底,是对齐阎蒙生的那种她不敢正视的情愫,由肉体到心灵,是堕落的,是可耻的……
“不许用麻药,动手。”齐阎终是个冷血起来无情的人,他的初衷没变。
阎玉川说得对,齐阎的东西,宁可自己毁了,也不容他人染指,所以他没让人杀了她,倒是便宜她了,黛婕拉神色坦然,自个转身朝里走。
包馨儿心头一惊,扒着齐阎手臂的小手不停地哆嗦,不知是疼,还是对齐阎残酷无情的骇然,“齐阎,你不能这样,她是个女人,会疼死她的!”
“不用你猫哭耗子假慈悲!缝两三针而已,我死不了,但我会记住今天所承受的。”黛婕拉又转身折回到包馨儿面前,冷冷扔出这句话,麻木之后的心,含着恨,来日,她要加倍奉还!
又看向齐阎,她的头颅高傲地抬起,语气变得傲慢,一字一顿“只要汤普森家族不取缔我们之间的婚约,我就还是你的未婚妻,你若要娶我,我照样嫁。”
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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