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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极致的痛苦。

    乔曦明的意识沉浸在无尽的折磨之中，黑光透体后，他瞬间就失去了对肉身的感知，再接下去，他所感觉到的就是自己的意识在不停地粉碎，然后重组，好似整个人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粉碎成齑粉，然后又被狠狠地压实，往此反复，看不到尽头。

    每一次重组，他都能感觉到自己的灵魂仿佛凝实了些许，可是伴随的却是灵魂总量的骤减。

    按照这种进度下去，哪怕他的魂魄最后能够变得坚固无比，但他的意识只怕早在那之前就已经崩溃，最终只会剩下一个没有自主意识的傀儡而已。

    这绝不是灵气灌顶！

    乔曦明在痛楚中清楚的意识到了这点，因为他察觉到自己的灵魂除了逐渐凝实之外，还发生了某种异的变化，逐渐多出了一股不属于普通人类的气息。

    巫族！

    是的，那气息正是巫族，与蚩尤、神荼一般无二的大巫气息！

    上古时期，巫族自成一体，族内生灵并非人类，而如今帝国所谓的巫族，只不过是人族的后裔转修巫族功法罢了，其根源与巫族之间仍有着不小的差距，哪怕是功法之内的巫族气息，也并非纯净无比。

    可随着灵魂一次次的粉碎重组，他本属于人类的魂魄却逐渐向着真正的巫族转变，这种变化，让乔曦明心中生出了一种深深的危机感。

    一旦转变完成，哪怕他能够幸存，从此以后他也将再也无法掩饰自己巫族的身法，除非再也不展开修为，否则一旦动手，他的巫族气息就会被所有人察觉。

    无所隐藏的他，怎么可能继续在帝国之内继续他的布局！

    “该死的蚩尤……”

    乔曦明心知，这一切蚩尤意识必然清楚，可它事先却丝毫没有向他提及，这背后必然还藏着其他不可告人的秘密！

    但他心中的思绪很快就被痛楚磨灭，灵魂粉碎的痛苦绝非常人能够承受，哪怕是乔曦明，此刻却如同一片孤舟飘荡在惊涛骇浪之中，随时可能面临着绝望的结局。

    不知道过了多久，乔曦明度秒如年，甚至可以说，思考时间的流逝对于此刻的他来说，都是一种奢望。

    一次次的粉碎，他的魂魄已经缩水了十分之九，其内巫族气息更是浓郁到无法遮掩，再这般继续下去的话，他觉得自己无法撑过十轮重组。

    然而就在这时，对肉体失去了控制的他却听见了一声雀鸣，在无声的粉碎轮回中显得无比的悦耳，他不由自主的就分出了一丝神魂，朝着雀鸣之处探去。

    火！

    最开始只是一抹火苗，可没过多久，就越涨越烈，呼呼燃成了无边火海，然而在那火海之中，一只燃火的孔雀徐徐飞落，尾羽一垂，卷出了他的灵魂。

    火焰绕身，乔曦明的感觉却不是炙热，而是陡然舒适的轻松，就好似那火焰根本不会伤害自己，反而温暖了他在粉碎轮回中冰凉绝望的心。

    他来不及思考火焰孔雀从何而来，突如其来的放松已经让他从极致的痛苦瞬间转变到了愉悦的顶点，顿时灵魂失神。

    而在这种失神的愉悦当中，他被磨灭了十分之九的魂魄骤然涨大，短短片刻就恢复到了最初的一半，脱离了意识崩溃的危机。

    这时，另一个低沉的声音从火海的另一端飘来。

    “乔曦明，醒醒！”

    ……

    深渊。

    看着被四色灵气包裹而成的圆球，蚩尤虚影不断地发出低沉怪笑，仿佛眼前的景象让它的心情大为愉快，忍不住就要庆贺起来。倒是神荼在旁默然不语，只是静静看着圆球之上轮转的光华，好似想要将其看穿一般。

    蚩尤对神荼的反应有些不满，止住怪笑，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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