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诉状并没有正式开堂大人还是有权力阻止他审案。”略有一丝狐疑:“卑职斗胆问一句方才大人可以直接以堂官的身份下令秦逍交案大人却为何没有那样做?”
苏瑜端起桌上的茶杯感觉茶水已经凉了放了下去眸中划过一丝狡黠之色淡淡笑道:“你当真不明白?”
“卑职驽钝。”费辛拱手道:“还请大人赐教。”
“大唐开国直到当今圣人登基之前我大理寺即使不是踩着刑部那也是与他们平起平坐大多数的时候刑部的人见到大理寺的人都要恭恭敬敬行礼。”苏瑜叹道:“可是卢俊忠在圣人登基之后掀起诸多大狱步步高升如果他只是掌控了刑部倒也罢了可是竟然将手伸到大理寺大理寺的权力被他一点点褫夺过去。”
费辛也是忿忿不平道:“仗着有圣人的恩宠卢俊忠那条恶狗肆无忌惮迟早不得好死。”
“至少圣人目前对他还是十分信任。”苏瑜苦笑道:“刑部日益嚣张咱们大理寺却是受人耻笑各司衙门可没有一个瞧得上咱们大理寺。老夫在大理寺十一年在这大理寺卿的位置也坐了快四年这十一年来和大理寺的同僚们可是受尽了卢俊忠的欺辱。”
费辛恨声道:“想当初大理寺风光的时候大伙儿的日子过得还算舒坦现如今不但清闲得紧就连日子也都过得拮据想要升迁也是难如登天。”
“今次卫璧一案你真的只当是一件普通的案子?”苏瑜平日里和和气气的一张脸此刻却变得冷峻起来低声道:“这是多年来大理寺头一遭将涉及官员的案子拦下来没有送到刑部那边也是我大理寺多年第一次依法行使大理寺的权利。刑部的人都很清楚只要这个口子打开刑部再想从大理寺移交案子过去也就不容易了换句话说这算是我大理寺向刑部发起的第一战。”
费辛神情凝重起来道:“大人卢俊忠那条恶狗意识到这一点就绝不会让咱们好过这桩案子他一定还会继续生事。”
“那是自然。
”苏瑜冷笑道:“所以大理寺能否夺回刑罚之权卫璧一案事关重大。如果这桩案子败了大理寺日后更加抬不起头再想和刑部争锋几无可能。可是如果秦逍真的能将此案坐实让卫璧画押认罪咱们大理寺自此以后就可以扬眉吐气刑部的人再想骑在大理寺的头上那也要掂量掂量。”盯着费辛眼睛道:“你现在明白这其中的利害就该知道怎么做了。”
“卑职定会竭力协助秦逍将这桩案子办成铁案。”费辛自然已经明白了苏瑜的意思略有一丝担忧道:“只是这桩案子办下去一定会有诸多的阻扰卑职不知道秦逍是否能顶得住?”
苏瑜嘴角泛起一丝浅笑再次端起茶杯就着已经发凉的茶水抿了一口这才道:“如果不是秦逍这桩案子咱们断然不能接下来。若是换成云禄审理此案他要是敢接下这桩案子刑部那边明天一早就能拿出云禄的罪状来直接将云禄请到刑部去喝茶而且再也不可能从刑部走出来。但秦逍却不同除了圣人登基之初赐封了不少官员外这十多年来你可瞧见有哪位官员像秦逍这般连升数级?”
“极其罕见!”
“不是极其罕见而是根本没有。”苏瑜摇头道:“秦逍进京可不到两个月又是二十岁不到的年轻人从兵部一个七品令吏直接升到大理寺担任少卿这样的赐封我大唐开国至今也不曾见过这其中是何缘由咱们虽然都弄不清楚但可以断定圣人对秦逍实在是非常器重调他到大理寺恐怕也只是暂时在这里历练如果我没有猜错如果秦逍真的能够干出些事儿来圣人只怕还会提拔重用。”
费辛明白苏瑜话中的意思道:“大人的意思是说圣人器重秦逍即使是卢俊忠想动他也未必能够动得了?”
“卢俊忠为何能够平步青云?”苏瑜抬手抚须道:“无非是因为圣人登基的时候不但李氏皇族反对朝中也有无数人反对所以圣人要想稳若泰山这些人就必须除掉。”叹道:“可是又有几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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