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肿,于是他在楼顶找到破裂的水泥块,抓在手里往自己身上撞、砸、再砸、再砸……
镜子里,淤青越来越多,水泥块划破、刺破的伤口也越来越多……
电话,还在响。
陈问今知道这是个有意思的电话,他应该接的,不管接了之后作何决定,也该接。
陈问今接了,电话里,传出来阿豹虚弱的声音。
“黄金,我在米粉店对面街的诊所里,你出来再说吧。”
“好。”陈问今没问出了什么事情,直接走过去了。
诊所里,阿豹的身上,撩起了裤腿的双腿上全是淤青和沾血的伤口,有些伤口虽然不深,却有六七厘米长,看起来他仿佛刚从古代冷兵器的战场里下来似得,那情形惨不忍睹。
诊所的女医生这时才动手替阿豹清洗,包扎,上药。
‘这家伙也是够拼的,苦肉计用到这种地步……真是宁可分命也不分钱的架势啊……’陈问今看着阿豹身上的伤,看的出来有些伤口是刻意划破,有些是狠狠用力砸的。
事实证明阿豹对钱很在乎,跟陈问今记忆里一样,但是,有一点又是他之前忽略了的。
那就是,除了钱之外,阿豹对他的重视程度呢?
现在陈问今看到了,于是他不由在想,是否还有必要坚持彻底绝交呢?
可以,也可以不必那么极端。很显然,阿豹还是能当朋友的,只是避免别有大额金钱上的选择关卡就是了。
不过,陈问今却不能让阿豹以为是靠‘妙计’骗过了他,必须让阿豹知道,是他的苦肉计感动了他。
“……那几个混蛋使劲打我,逼我拿更多钱出来,我怎么可能给他们?变成穷鬼的话还不如被打死算了,后来他们看没搞头,就只把我带出来的十万块拿走了,幸亏他们不会开车,要不然车都保不住。”阿豹说的咬牙切齿,声音里满是愤恨,末了又看着陈问今质问:“你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啊?”
陈问今看着他身上的伤口,指着一处说:“这个最先弄伤的吧?伤口都干了,这个快干了,这个还没干,这几个看着比较新,你身上的伤口啊,时间跨度挺大的,像是被人关起来间歇性打出来的。”
“是打了很久啊,他们不放我走。”阿豹连忙弥补漏洞,陈问今却道:“行了行了,一猜你就是不想分钱,又觉得对不起我,又不想因为钱绝交,绞尽脑汁之下相出个被抢劫的苦肉计。在哪打的自己?看你身上还有水泥的灰,难道是楼顶找的水泥块?砸一阵累了抽根烟休息会再继续是吧?这一身伤前前后后折腾了多久?”
阿豹憋红了脸,想分辨,却又羞愧的说不出话。
“你这家伙,钱第一重要,比你命还重要似得!不过嘛,把我这个朋友看的倒也挺重要,不惜这么自残,看在这一身伤的份上,我想不被你感动也不行啊!钱你想分多少都行,一块钱都行,不跟你计较了。”
“卧槽!你怎么看出来的?”阿豹一听不用分钱,也不想强行否认,他龇牙咧嘴的说:“医生能不能轻点?”
那女医生早就憋着笑,忍不住说:“有那么疼的话刚才还非要等你朋友来了才处理?”
女医生听阿豹这样的小年轻说什么被抢十万,又车啊什么的,只是怀疑他是否做些贩卖毒品的买卖,却又不想多事。
阿豹脸更红了,不好意思看陈问今,低声说了句:“他要是没看到、我不白受伤了吗?但不代表不疼啊!上次火姐都没把我打这么惨。”
“其实你最大的破绽是脸上没伤,抢劫的还会对你脸留情?他们抢你那么多钱必定认为你会报警,还会考虑不能给你脸上留伤、免得你爸妈看见的问题?只有你自残才会有这种顾虑。”陈问今说罢,又道:“再说了,我接你电话的时候就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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