态,突然忍着许多天不联系,分明是不正常的。
可想而知,记忆中陈问今当年到底对惠何等的信任,才能让他这般敏感多疑的人——对这种情况毫不怀疑!
二月十三号,晚上,陈问今的手机响了。
电话那头的惠,声音透着明显的冷淡,却又冷淡的不完全,就好似乌云笼罩的天空,又有一两处露出云后的光亮。
“最近没机会联系你,今天下午刚回来,明天跟小姑去东街,不能陪你了,等晚上八点的时候见一面吧,有些很重要的事情跟你说。”惠这般说着,陈问今隐约记得,这番话跟记忆里应该没什么出入。
当年陈问今也实在没办法忽略惠的异常状态,问过她怎么了,好像她是说回来的时候坐车太累之类的理由。
“好。”这一次陈问今什么都没问,因为他连惠明天会说什么都记得。
记忆里陈问今在十四号是准备了礼物的,但这一次,他没准备,因为知道用不上。
电话里,一阵沉默。
“对了,你那的日记本明天一起都带给我吧,我想从头看一遍。”惠当年也没忘记这件事。
因为他们不在一个学校,恋爱期间在日记本里写各自的事情,每周末碰面时交换,就着交换的日记本继续写,下周再次交换。
陈问今手里有三本,惠那也有三本。
“我找找。”陈问今回答的简略,因为不想给她了。当年的此刻,惠分明就是做好了分手的准备,才会要走所有的日记本,她自己却没有带日记本。
“嗯,那我睡了,明天见。”
“挂了。”陈问今挂断电话,轻轻叹息。
窗外圆月悬挂夜空,稀薄的云雾渺渺。
圆月本是团圆时,今夜却为道离别。
陈问今本想不计前事,可惜惠那边显然还是做出了与过去一样的选择。
‘希望明天说的话,不是跟过去一样吧……’陈问今只能怀揣最后的希冀。
即使,他自己都觉得这希望其实很渺茫。
东街的繁华,一度许多年都居于鹏市的霸主地位。
川流不息的人群,最热闹的时候真正是接踵摩肩。
东街西面紧邻一座公园,里头有滑冰场,划船,以及主要让儿童玩的游乐设施。
陈问今坐在靠近游乐设施的地方,这里灯光能够照到,距离喧闹又有些距离,中间隔离的植被阻挡了声音。
他跟惠每次在东街逛完街之后,都坐在这里休息。
陈问今给惠的呼机留了数字2512(到了)。
没一会,就看见穿着牛仔裤,贴身蓝色上衣的惠过来。
见面的时候,她脸上有刻意的冷淡,也有刻意压不住的心慌。
她坐在长椅上,却又挪了挪,保持了约莫二十厘米的距离。
‘真是跟当年一样,感情的进一步深化并没有改变她的决定。’陈问今静静注视着她说:“什么事情,说吧。”
“日记本没带吗?”惠果然很关心那个,陈问今语气随意的说:“忘记放哪了,哪天找到了再给你。”
“……”惠沉默了片刻,这才开口说:“下学期我必须集中所有注意力在学习上,我必须凭自己的实力靠上鹏中,感情的事情需要放一放,等上了鹏中我们再见面吧。”
是的,当年也是这么说的。
其实这是非常明白的委婉分手了,然而,当年的陈问今是何等相信她,竟然完全没往分手那方面想。
“意思是分手?”这一次,陈问今肯定要问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几个月时间集中注意力学习,不是说要分手,你怎么会这么想?”惠的反应有些激烈,却又迅速冷静了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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