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京的作为。
待官司尘埃落定,沈瑛才亲自登门说项。
这两家当初走时候是为四品官帮闲,也算得风光,如今这四品官因为那样腌臜由头丢了官,这两家也是脸上无光,灰溜溜回来免不得受早先嫉妒的人家嘲讽挤兑。
原就不是富裕有恒产的人家,呆得又这般气闷,恰沈瑛纡尊降贵来请,说明利害关系,这两家还有什么好端着的。
两家人关起门来一商量,便决定举家搬进京中。
虽然沈洲以品行不端丢的官,但是这两家人都是同沈洲接触过几个月的,对沈洲人品都非常认可,底层人也不会懂那些士大夫的弯弯绕,只觉得不过是纳个妾罢了,这等小事儿算得什么!且二房人素来厚道,长辈小辈都是好人。
沈瑛也婉转说过,京中如今也是瑞哥儿主事,暗示过去了也不是给沈洲帮闲。
沈琛是在族中地位也不高,辈分也不高,给嫡支谁帮闲都无所谓。
沈渔父子则是与沈瑞接触过,虽则沈渔辈分高,但是看得清楚,也知道二房将来是要指望沈瑞的,因此也是欣然同意。
至于陆家,却是陆三郎又折返回来,还带了两个陆家旁支。
“陆家来的是两位旁支说是打山东登州过来的,一位行十六,一位行二十七,都是生意人。是陆三爷南归时往山东走了一遭,与这两位唠了唠生意经,便又折返带着两位来京。”
长寿介绍着陆家来客,面色有些古怪,“这位陆十六郎一个人儿来的。那位二十七郎,带了妻女,……还带了他老丈人同来。那位丈人,是个道士。”
“道士?”沈瑞顿住脚,有些不可思议的侧头去看长寿。
长寿点了点头,又小声道:“说是自幼出家,丹鼎派,因起卦算了机缘在京中,又要寻几味难得的药,才跟着进京的。”
沈瑞便皱了眉,自幼出家的道士娶妻生女做了人家老丈人,还是丹鼎派,莫不是玩炉鼎双修的邪教人物?还“掐指一算”、还“机缘”在京中,这越说越像那些哄骗高官权贵、纨绔子弟的神棍了。
长寿看沈瑞脸色不虞,又道:“小的听着也是有些悬乎,但这位与二老爷讲些周易倒是头头是道。”
沈瑞微微摇了摇头,神棍哪个不是口若悬河?没点儿口才也不敢出来招摇撞骗了。
不过就算是神棍也是陆家的姻亲,与自家无关。只是,陆三郎带了这两人来做什么?
山东,登州……会是什么样的生意?
主院已在眼前,沈瑞收起思绪,先去与徐氏请了安,汇报了安置杨恬的情况。
徐氏听闻沈瑞将杨恬与他安置在了一起,皱了皱眉,意味深长的看了沈瑞一眼,却到底也没说什么。杨恬的情况不是很好,眼下这般,还顾及什么男女大防。
她叹了口气,告诉沈瑞,她已与何氏和玉姐儿说好了,明日一道去探望杨恬。
沈瑞也知母亲对如此安置杨恬不会满意,但是他就是想她在自己眼前,他觉得他只有紧紧盯着,她才不会消失……
转而说起新来的几家人,沈渔、沈琛两家自然是要安排住在府里,陆家提出要在京中置宅,徐氏便也留了他们暂时住下,待宅子妥当了再搬走。
“过两日准备待休整休整,便让你三叔带着环哥儿、玢哥儿、小桉哥儿往田家书院走一遭。”徐氏道,“虽则你二叔也能教得,在家里授课也无不可,但总归是人家奔着书院来的,且常与同窗切磋,进步也快些。”
沈瑞点头道:“这些日子,我瞧着二叔好像在著书。怕也没有空闲带这许多人。”
沈洲如今除了给沈瑞指点功课外,就只给四哥儿和小楠哥两个奶娃娃启蒙,空闲时间还是极多的。
一直忙着的人,忽然闲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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