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灰的钱中宁离开大理寺,有官员问道:“……你们说左大人还能回来吗?”
上一次唐大人辞官后三天就回来了。
“唐大人辞官和左大人被革职的性质不同。这一次左大人触犯了律法,我估计很难回来了。”
“那也不一定,他朝中可还有人护着呢,就算唐大人不能直接为他出头,可唐大人还能找别人啊。”
“那就等等看吧,最好左大人能回来,不然咱们的日子……唉!”
“要说,上午说的职权内规矩细则到底是什么?”
“不知道啊,反正不是好事,咱们有的折腾了,小宋大人……就是个不干好事瞎折腾的人。”
大家七嘴八舌地说话也没有人制止,因为唐太文还没有回来。
中午休息,他和方旭依旧卓文忠在六盘街后的一家门面特别小的饺子馆,里面只能放两张桌子,但在桌子后有一个帘子,掀开帘子后面则是个门,开门进去里面别有洞天。
一个很大的雅间,收拾的干净又齐整,非常适合朋友聚会说话,隐蔽隔音。
三个人一坐下,唐太文就迫不及待地道:“现在的形势非常严峻,圣上显然被小宋迷惑了。”
“再这么下去,今天是左尧潘松月,明天可就是我和各位大人了。”
方旭也觉得是这样,沉声道:“现在只能寄希望于太子。”
“殿下会出手吗?”卓文忠问道。
方旭道:“太子会的。这一次的案子,很可能和太子有关系。”
他说完,其他两个人都不惊讶,因为每个人都心里都有猜测。
“全信生能留在新煤山里或许韦通达能欺上瞒下,可能让韦通达帮他买卖人命杀人炼丹的,除了太子没有别人能办到!”方旭说着一顿,继续道,“眼下不要着急,全信生和韦通达等人还在牢中,事情可还没有结束呢。”
唐太文忽然想到昨天的细节:“韦通达等人的衣领里,有毒药,这药谁给他的?”
“我也看到了。羽林卫不会随身配备毒药,而且他们被抓是很突然的事情,不存在事先准备。”卓文忠道,“唯一的可能,就是有人送去的。”
话落,三个人望着对方,过了一会儿方旭出声道:“所以说,唐大人稍安勿躁。”
唐太文喝茶让自己沉静下来,但还是越想越气:“那小畜生怎么就盯着我不放了呢?!”
真是倒了霉了,他儿子的仇还没有报,现在又积了这么多,不让宋宁直接死,他心中的仇怨都纾解不了。
三个人也没心情吃午饭,说了一会儿话就散了,潘德祥跟着唐太文回大理寺,路上几次欲言又止,唐太文也知道他的心思,道:“让潘松月先等一等个,过一些日子,不但能让他重回官场还能再升一阶。”
潘德祥眼睛一亮,对唐太文道谢,正要说话就看到钱中宁捂着眼睛从大理寺出来。
“这是什么意思?”唐太文凝眉对潘德祥打了颜色,潘德祥上前去打听,过了一刻又折返回来:“……就哭,说自己委屈又冤枉。”
“怎么不知道钱中宁像个娘们儿?”唐太文拂袖回了大理寺,他今天没什么要紧的事,没必要也不想去午朝。
午朝上,钱中宁一亮相就让众人大吃一惊,他一通哭诉,也顺利引起了所有人的同情。
赵炽虽没有收回罚他的命令,但却让太医给他诊了眼睛,又将刚得的新茶给了他一斤。
这就够了。
如钱中宁这样的官员,虽在京城可到底是地方官,不能早朝也没资格在赵炽面前露面。他今天能在赵炽面前诉苦还得到了奖励,可是难得的好机会。
让帝王记得你,太重要了。
宋宁听到消息时,正望着坐在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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