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吃一杯酒吧。”宋宁举杯,道,“贺刘小哥儿茁壮成长,贺咱们旗开得胜必将马到成功。”
吕孝仁无奈,罗子章道:“他向来这么高调,什么话都敢说。”
一场宴席,正经的事用不正经的话说,对比第一次大家一起吃铜锅刻意热络的场景,今天再聚,每一个人都非常的自然,心情也非常的好。
没有人喝醉,时间差不多了就各自散了。
宋宁又和宋延徐一起结伴回家。
“全信生的命,你确实要看好了。”宋延徐交代她,“虽不知道他背后的人是谁,但也只有他知道。”
宋宁盯着宋延徐,阴森森问道:“父亲大人,您没有思考过,是谁让他炼丹的吗?”
“没有!”宋延徐道。
宋宁又凑近了一些,深夜里父女二人面对面说话,在外人看来感情太亲近深厚了,蒋波拦着乔四以及鲁青青都远远站着,怕打扰了他们。
“你怀疑为父?”宋延徐惊讶地看着宋宁,“我虽和全信生认识,但绝没有熟到让他用人炼丹的地步,更何况,关于长生丹这种事都是耗钱的买卖,谁能负担得起?”
他说完见宋宁还是原来的表情,心头不由一跳,脱口道:“你是怀疑太子?”
“不可能,太子身体康健哪用这种东西。”宋延徐说完又想到了赵炽,随即摆手,“圣上为人节俭,这种烧钱的事他不会做的。”
宋宁观察着宋延徐的神色,叹了口气:“还以为父亲您知道呢。”
“我要知道能不告诉你?”宋延徐一脸的无奈,但宋宁的问题却让他跟着深思。
有的事,不是想不到,而是回避不敢想。
他问道:“如果幕后人真的是圣上父子,你难道还要继续查?”
“不知道,先查到再说!”宋宁问宋延徐,“父亲大人觉得呢?”
宋延徐一脸的惊恐:“圣上就只有太子一个能继承皇位的儿子。”
“你总不会以为,王子犯法真能与庶民同罪吧?”
宋延徐说完见宋宁还悠悠走着,他不由害怕了,跟着追上去:“子慕啊,你、你别吓唬我啊。”
“您就放心吧,不可能吓唬您的!”宋宁笑着道。
只要圣上不吓唬我,我就不吓唬您。
“父亲大人,得空记得把账结一结,虽说您和我如今和睦相处了,可亲兄弟还明算账呢,是吧!”宋宁道。
宋延徐无语。
第二日早朝,柴思廷递交的修改过的督察组的章程,在经过“讨论”后,定了。
二月二十成立了督察组。
满朝震动,因为督察组要求的,上从魏训昌开始,下至一个民兵小旗,都得写自己的职务内细则。
限定时间为一天,如有出差、办差等实在不便的事,可有上峰、同事代为写好说明即可。
这办法很人性化,但依旧逼的所有人焦头烂额。
宋宁暂时没关注这件事。
这天中午,王大牛从牢中押到菜市口。
关了半个多月,王大牛比先前更瘦了,但看人的眼神还是和以前一样,冷冰冰压抑着叛逆。
菜市口人山人海。
宋宁不是监斩官,她穿着便服和大家站在一起。
王麻子的猪肉摊子好久没有开了,她站在正中间看着儿子嚎啕大哭,一边哭一边骂着唐三该死,都怪唐三。
她骂自己男人自己儿子,一边的百姓就骂她。
王大牛跪在台阶上,刽子手在喝酒擦刀,有位妇人冲着个王大牛喊道:“孩子,下辈子投个好人家,不求荣华富贵,只愿你得一个好娘。”
王大牛一惊看着对方,又转过来盯着王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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