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
马莛一头冷汗。
“不过,大家也看得出,本朝衙门之间的业务交接和规矩很完善,只要按照规矩办事就可以。就算时隔几年,想要查当年的事,依旧能有路径回查。”
“这就是职权细则明确划分和严格执行好处,这就是规则。所有人都应该遵守也必须遵守,但凡逃避破坏者,就必然是想遮羞遮丑!”
她说着一顿,忽然看向卓庆忠:“卓大人,你说是不是?”
卓庆忠和工部的其他几位在场官员顿时如临大敌,他道:“做事偶有疏漏很正常,如若吹毛求疵要求尽善尽美,一点不如意就不行,那么这天下也没有人可以做事了。”
“对,能力都是参差不齐的。”有人附和。
“对自己要求这么低?那你凭什么对别人要求高?”宋宁冷嗤他,“刚才是说的督察组做事不认真?莫说他们很认真,就算不认真,卓大人也应该习以为常才对!”
卓庆忠被她噎住。
这是常态,听众已经不在意卓庆忠的心情,卓庆忠自己都没有太在意自己当下的尴尬。
和宋世安斗嘴不被噎才是需要注意的。
“关于工部,不如通政司那样比较幸运,都是巧合。”宋宁笑着道,“我这是一点一点标注核查出的问题。”
通政司衙门真的是巧合,源于她核查兵部卷宗的时候看到的,然后延伸到通政司。
可工部就不同了,她是认真的。
“下官查的都的圣上登基后的衙门内事。这件事到也很近,和方才通政司衙门的事相关。”宋宁道,“二年,兴华县令在三月递折上来,请朝廷派人视察并同意款项使用以便于重修堤坝,折子上来后石头沉大海!”
“因为这里有折子接受记录,却不曾填写处理结果。”
“这是失职吧?”宋宁问卓庆忠,“或许那年的水灾和这个折子不是直接的关系,可因为你们不够重视,而导致兴化县那年损失惨重,这可和你们有千丝万缕的联系。事后,兴化县令不敢向上问责只得领罚,毁了他半生仕途,抹上污点,这其中的责任,和你们有直接的关系吧?”
“这就是你们的不重视和失职。卓大人一心想要督察组停止,也是因为此事吧?”
卓庆忠去和赵炽解释,宋宁一边喝水,一边回去重新取了个卷宗回来。
赵炽冷冷盯着卓庆忠。
“这是户部的所谓日常记录,一位官员在平元二年四月三日是这样记录的。”宋宁捧着卷宗读出来,“上午,无!下午,陪同乔大人核查田亩。四日,上午陪同乔大人核查田亩,下午,无!”
“这是另一位官员,在同年六月的记录。上午,核证两淮水灾钱粮,下午,核证两淮水灾钱粮,六月初九、初十……十五……半个月他都在核证,或许是户部的人不够多,又或许是个这位大人的事情太多了,总之,他一个人忙活了半个月。”
“而这一项,我从魏阁老事务记录上查证,他在六月十二的时候就拿到了最后的数据卷宗,是由池大人亲自递交给他的。”
宋宁顿了顿,看向池广伯:“这说明什么我不大明白,没有去过户部,只听说户部每个人每天忙的没空喝茶,可从这两个大人的记录看来,传言不实。”
这些人就是在浑水摸鱼,还在户部这样的衙门浑水摸鱼,摸的还是水灾当前。
池广伯为人很低调,话并不多,此刻也起身抱拳给赵炽行了礼,表示认领了宋宁的指责。
“这是方旭方阁的……”
“这是段阁老的……”
“这是个魏阁老的……”
宋宁挨个儿说了一遍,因为几个人是以个体的形势出现,对口的是宫内以及全朝堂,所以查起来难度太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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