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宁没理他,往书房去了。
书房里没有人,桌子收拾的很整齐,处理过的文书整齐码放着,宋宁翻了一下,以为他会留什么书信之类的不告而别,但也没有。
她又出来往他房间去,乌宪就跟着她:“真的吵架了?我昨天看你气呼呼地走了,他脸色也特别难看,晚饭都没有吃,就一直待在书房里,我睡觉的时候他才回房里。”
“早上起来的时候就不见他了。”
宋宁推开宋元时的房门,秋意在房里,听到动静惊喜回头,发现是宋宁他们又垮了脸。
“你怎么在这里?”乌宪问秋意,“元先生呢?”
秋意摇头:“我一天没看到他了,而且……他的衣服不见了。”
“夏衣少了两件。”秋意打开了衣柜的门,“原本里面有七件长褂,现在两件旧的没有了,剩下的是奴婢今年给他新做的。”
宋宁翻了他抽屉,抽屉里的银票和碎银子都不在了。
“真、真走了!”乌宪指着抽屉道,“他的碎银子都放在这里,每次我和他借钱的时候,他都会从这里拿给我。”
走了吗?宋宁怒火攻心了,气得将凳子踢倒了:“什么都不说,走就走,不要回来了!”
“不把我当朋友,难道我还差你这个朋友吗?”
“小爷我朋友遍天下,损失的是你。”
她摔门出去。
乌宪和秋意傻站在房间里。
“这、这到底怎么回事,乌先生您、您也不知道吗?”秋意哭了。
乌宪摇头:“我不知道啊,前天明明还好好的啊。”
“我去找青青说话。”他跑出去,找乔四还有鲁青青去商量,要是沈闻余在就好了。
怎么还吵架决裂了呢?
宋宁回到房里,杨氏在给她铺床,看见她气呼呼回来,给她倒了茶:“你一向不会因为事情办不好生气,是不是和谁吵架了?”
“宋元时,我昨天和他摆脸色了,他今天居然就不辞而别了。”宋宁道,“娘,您说他是不是从来没有把我当朋友,他在乎就只是他和宋大人签订的三十年合约?”
“我对他不好吗?我掏心掏肺把他当家人了。”
宋宁猛灌了一杯茶,心里发闷。
“他人多好脾气又好,你为什么给他脸色?”杨氏问她,宋宁就大概说了一遍,“……我不该摆脸色吗?”
杨氏想想也不是:“你一向没有小性子,生气就是在乎他,他是知道的,他也不会为此生气。娘觉得,他有难言之隐,不想像昨晚那样继续对你敷衍说假话,又不想被你继续追问,于是避出去了。”
“有可能吧。”宋宁抱着杨氏,叹气道,“娘,您和姨娘、鲁伯父两口子带着世柏世青一起去江南吧?”
杨氏摇头:“娘要和你在一起。那年在阆中,你就把娘支走,这次娘不走。娘也不拖累你,如果遇到了危险,娘就自杀!”
宋宁摇头:“你为了宋家付出的太多了,不该继续陪着一起冒险,不值得。”
杨氏摸摸她的头:“娘不是为了宋家,娘是为了你。你生,娘就跟着享福,你死,娘就给你收尸然后再跟着去照顾你!”
“都没让您享福过,一直担惊受怕。”宋宁道。
“说傻话,娘在济南的两年不知道多风光,在门口看你审案都有人专门抬椅子。”杨氏笑着,“娘这辈子有你,够本了。”
宋宁心里闷,她点头:“还会有更好的日子,只要活着,我要让您成为这世上最风光的娘!”
“娘等着。”杨氏笑着道,“你别难过。元先生一定有难言之隐,随他去吧,如果是朋友永远都会是朋友!”
宋宁垮着肩膀道:“他那么柔弱身体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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