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坐?
“儿臣拜见父皇,父皇万岁万岁万万岁。”虽说现在是扣押在三司,可他还是当朝太子。
太子已出现,场面顿时冷了几分,大家都静静观望着,心知肚明,这今日必然是要有个说法的。
仵作刚才验过了,那宋康是他杀,谁杀的?
此时一些人看太子的目光,多多少少都带了几分审视。
几位王爷也到了现场,他们是有王位官职在身的皇子,可参与朝政,出现在这,理所应当,更何况,这案子,可不光是太子一个人,他们手底下的人,也有不少牵涉其中的。
就算现在都没有证据像太子一样被盯上,可手下有人不清白,他们免不得要收牵连。
这一次贪墨案,可真是捅了个天大的窟窿出来。
夏元帝,大夏王朝的开国之君,头戴金冠,一身明黄,面容肃穆,不怒而威,身上,自有一股子开国之君的威严气象,近五十的年纪,正当年。
“你还记得自己是一国之储君,记得自己是臣子之份便好。”
一句话,让所有人都不自觉低下头去,皇上这一句话,轻飘飘的,却饱含质问之声,质问太子,何曾对得起他的储君之位,和对得起身为臣子之责。
不管是哪一个身份,也不管此案是否就是他主使,他所管辖的吏部出了这样的事,他便难辞其咎。
的确,宋晖对易九兮来说,就是个意外,自己确有失察之责,父皇问罪的没错。
“儿臣失职,吏部主管朝中官员升迁调任,却没想,成了一些人利欲熏心的工具,去年秋,西北蝗灾,宋晖等人欺上瞒下,利用职权之便,贪墨赈灾款项,至使赈灾不利,百姓受苦,罪该万死,儿臣分管吏部,有失察之责,甘愿受罚,请父皇责罚。”
一席话,不但将这案子自己挑明了,还主动请罪,到是不怕后面的屎盆子。
“只是失察之责?送晖一案,贪墨数量巨大,他一个吏部侍郎,何来如此大的胆子,如今死无对证,却留下了账本和人证,你是如何进到这三司的,你可明白?”
夏元帝加重了语气,龙目微动,便透出一股萧杀之气。
大堂之上,气氛立变,臣子们大气不敢出,纷纷地头看向地面。
“儿臣被带到三司,是因宋晖之弟宋康所告。”
平静而答,眼神没有丝毫闪避,一副陈述之态,到是让人觉得,好像这事,还真与其无关一样。
“告你如何?”明知反问,这是要太子自己当着众人之面说出来。
“告儿臣主使宋晖贪墨赈灾款项!”
“你可认罪?”
一来一往,简单的言辞,却让听者忍不住倒抽凉气,一句话,几个字,顷刻之间,那可都是生死攸关,社稷攸关啊。
场面一时静的让人害怕,所有人低着头,目光却不约而同的扫落在堂前的太子身上。
“儿臣不认!”
四个字,掷地有声,却让人更加剧了大堂紧张的气氛,一句不认,便了事?怎么可能?
“好一个不认,那这案子,看来真的好好审审,你乃大夏国之储君,是当朝太子,若是诬陷,宋家真该满门抄斩,我大夏太子,素来有贤德之名,你入三司,吏部尚书潘礼赞,携诸多官员联名书入宫为你保举,尽诉太子在朝之功绩...”
夏元帝神色不明,喃喃而道,此刻,神色平静,收敛怒气,听不出任何情绪,却让人感觉是山雨欲来前的平静。
天子之威,难测!
潘礼赞!易九兮跪在大堂之上,默默听着,心里默默念出这个名字,幽幽暗叹,这一纸功绩,才是父皇今日眼中天子之威的根源所在了。
潘礼赞此人,他还是有几分了解的,能到尚书之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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