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瑾手腕上血脉不通,白皙的手有些发紫,一边挑眉一边顺手拿起桌上的金镊子,道:“这蛇是有些嚣张跋扈,朕的影卫将它磨了这么久,还没能把它的气焰彻底抹灭。”他抬头看着林青薇,手指放在青斓嘴边,青斓张大了猩红的口想咬,奈何距离却够不着,烛火在他黝黑的眼里跳跃,“青薇你看,你的宠物,至今还想咬朕。”
林青薇头皮发紧,有些服软的意味,道:“你可能吓着它了,你交给我安抚一下,我保证它不会咬到你。”
萧瑾手上的金镊子有些刺眼,她仿佛预料到他想要干什么。
萧瑾道:“可以后它要是还想咬朕怎么办。因为它是你的武器对么。”
“你到底想干什么?”林青薇脸色变了,语调拔高,带着冷戾。
萧瑾却不为所动,手指捏着青斓的蛇头,另一手的金镊子转而就伸了进去,钳住青斓的尖牙,神色十分沉郁,接着用力往外拔。
林青薇下意识就想扑过来,萧瑾头也不抬道:“你过来,朕就把它斩成几截,炖一锅汤来给你补身子。”
“萧瑾……”林青薇紧了紧袖中的双手,整个身子绷紧,几乎是咬牙地念出他的名字。
“能叫你这般念着朕记得朕,朕心甚慰。”说着手上用力试了几个回合,终于很用力地干脆利落地把青斓的一刻尖牙给卸了。青斓嘴巴里溢出血迹,金镊子转而又朝它另一颗尖牙钳去,另一颗尖牙也被萧瑾成功地卸掉。萧瑾似乎对自己的成果很满意,道,“这蛇儿颜色鲜艳,毒性非凡,既然牙没有了,留着它的毒腺也无用。”他像一个治疗病患的大夫,放下了金镊子,又拿了一把小小的薄锐的尖刀子,往青斓的嘴里伸去。
“够了……”林青薇情绪很是起伏,“到底为什么,你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萧瑾停了停手,扬起眉梢道:“哦朕倒是忘了,这蛇的毒腺早被朕的影卫给除去了,朕不小心倒划烂了它的嘴。现在它没有了牙,不知以后靠什么吃的。”他抬起眼来,温和无害地看向林青薇,“朕变了么,朕一直是这个样子的。变的人是你们,是你啊,青薇。”
青斓受到了摧残,萧瑾手一松,它的蛇身也跟着松了,像一段没有了生气的粗绳,被萧瑾随意地丢弃在桌面上。萧瑾的双手,沾了点点血迹,他若无其事地往锦帕上揩了揩,随即拂衣起身,朝林青薇身边走过。
房里的龙涎香越发醇厚,已经盖过了他刚从苗圃里出来时身上所沾染的青草芬芳。那种香气沉沉浮浮,让人头晕目眩。
林青薇有了身孕第一次身体这样敏感,她极为不喜这股味道,好像无孔不入地钻进她的五脏六腑里,搅得她胃里一阵翻腾,就快要恶心干呕出来。
她强忍着不适快步走到桌边,将青斓卷进袖中,再回头准备出去时,却赫然发现萧瑾已经踱去了门边不紧不慢地关上了房门。
萧瑾再抬眼看她的眼神,就像看自己的猎物一般。
林青薇登时警铃大作,道:“你到底想怎么样?”
没想到萧瑾竟如此直言道:“青薇,今夜留下来陪朕。”
林青薇脸上神色青一阵白一阵,她如今处处受限,萧瑾偏还步步紧逼。她冷笑道:“陪你?你想我怎么陪?”
萧瑾眼神紧紧锁在林青薇的身上,道:“燕王此行南下,少则半年而归,让朕暂且拥有你半年也好。与你做半年的短暂夫妻,朕多少会有点慰藉。”
他的脚步不沉不重,却像是每一步都敲击在林青薇的心上。
林青薇厉声道:“与你做半年夫妻?亏得说得出这种话,你也不怕被天下人嗤笑?!别忘了,我是你亲赐的燕王妃,将来是你皇婶,你敢这么大逆不道,夺臣之妻、悖德乱(蟹)伦吗?!”
“悖德乱(蟹)伦?”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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