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
月光爬上帷帐,铺了满室的霜白。
灵琼枕着君行意胳膊,问他:“陛下,你会纳妃吗?”
“这才第一天,就开始管这个了??”
“你会不会呀?”
“不会。”
他再也遇不上这样一个人。
而且女人真的麻烦,他有一个就够折腾了,还纳妃……想想就头疼。
“哎……”
“你叹什么气?”君行意莫名其妙,她不应该高兴吗?
“帝王家最无情。”灵琼小声道:“翻脸比翻书还快。”
电视剧里这样的渣皇可多了!!
“你不信朕?”
“信,陛下说什么就是什么。”
“……”
总觉得这话不对劲??
灵琼摸索着亲他,君行意思绪很快就被带跑。
…
天牢。
天光从那一方小窗里透进来,四周逐渐变得明亮。
吕太傅穿着囚服,坐在枯草上,蓬头垢面,失了风采。
吕太傅很多时候都不清醒,总是说胡话。
太医诊断确定吕太傅服用了某种有依赖性的药物,需要长期服用。
这种东西在民间一般是赌场和青楼使用得多,用来控制不听话的人。
短短时间,吕太傅就被折磨得不成人形。
此时吕太傅还算清醒。
有脚步声从外面进来,吕太傅往外看去。
身着龙袍的年轻帝王,被人簇拥着进来。
吕太傅怎么都想不明白,他什么都安排好了,为什么会失败。
“吕太傅。”年轻帝王神色冷漠,他说:“朕给你带了一件礼物。”
后面的人抬着一株树过来。
吕太傅瞳孔微微一缩。
——竟是平安寺的那株冬离。
不知道君行意用什么方法保存的,此时的冬离树还保持着挂满果实的样子,栩栩如生。
鲜红的果实如一簇簇燃烧的火焰。
君行意亲自倒一杯酒,放进牢房里面,一句话也没说,带着人走了。
留在原地的只有那杯酒,和那株冬离。
…
君行意走出天牢没多远,就有人来禀报。
“陛下,太傅喝下毒酒了。”
君行意淡淡的‘嗯’了一声。
一切都结束了。
…
灵琼醒过来,正好看见君行意把寝殿里那幅画取下来,她掀开帘子,趴在床边看。
君行意将画卷好,放进盒子里。
然后换了另外一幅画上去。
不是画,是字。
她那次写的字。
君行意将字挂好,扭头就见小姑娘从帷帐里探个脑袋出来,正目不转睛的看着他。
君行意也不尴尬,“醒了。”
“嗯。”
君行意走到床边,将帷幔挂到两侧,“感觉怎么样?”
灵琼眨巴下眼,道:“陛下太凶了。”
“???”他哪个字凶了?他不是放低语气在问她?“胡说八道,朕哪里凶你了?”
“昨晚。”
“……”
君行意脑子转过弯,一把将小姑娘塞进了被子里,“口无遮拦。”
小姑娘冒出头,瞪着湿漉漉的眸子控诉,“你看,你现在还凶我!”
“朕是皇帝!”
“哇,你这就用身份压人了!”灵琼气得脸都圆了。
君行意:“……”
君行意黑着脸把人挖起来,“以后说话注意点,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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