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又点了两下连弩,连弩已经没有箭了,发出咔咔的几声空响。
他转身往回走,一边走一边说道:“把许苼俞的尸体拖到一边,没准许家的人还要呢,给他收拾一下,太难看了不好,当然也没准许家的人连自己都保不住了。”
手下人听到这句话都有些懵,这地上躺着的人,那张脸钉满了弩箭,这怎么才能收拾出来让他好看点?
围攻持续了数个时辰,从清晨到快日落,其实很早之前就没有人再往外冲,可是府兵也不会烧着大火进去检查,等到火差不多烧的小了起来,这才开始泼水灭火。
进去之后,惨不忍睹。
羽亲王府。
羽亲王和节度使曾凌正在下棋,他低头思考着下一步如何落子,门外的管事压低声音说道:“王爷,许庚茂在府门外已经跪了两个时辰,王爷刚刚交代说两个时辰提醒王爷一下,现在时辰到了。”
羽亲王嗯了一声,放下手里的棋子,他看向曾凌道:“赢不了,投子认输。”
曾凌笑道:“王爷赢的不在棋局上。”
羽亲王笑了笑后吩咐道:“去把许家的那位老人家请进来,那么大岁数了已经跪了两个时辰,再不让他进来,我怕一会儿他都没命见我了。”
曾凌哈哈大笑,他俯身道:“也不知道许家的人哪里来的那自信,觉得他们一家能在冀州城里翻云覆雨,死一个许苼俞,现在许庚茂终于知道该有什么态度了,可是已经晚咯。”
羽亲王嗯了一声,出门,看了一眼跪在门外的世子杨卓,脸色就又沉了下来。
“父王,儿臣知错了,儿臣真的知错了。”
杨卓看到他父亲出来,不住的磕头认错。
“跪着吧。”
羽亲王看了他一眼,迈步离开。
杨卓看向节度使曾凌哀求道:“曾大人救我。”
曾凌对他微微摇头,叹息一声,然后加快脚步追上羽亲王的步子,羽亲王一边走一边说道:“他是越来越越没规矩,真的以为做什么事我都不知道?”
曾凌道:“世子也是想为王爷分忧,都是被许家的人蒙蔽利用才会如此。”
羽亲王怒道:“身为世子,却经常被人利用,不是他无能是什么?无能还飞扬跋扈,就更蠢!这次如果再不给他一些教训的话,下次他指不定还会做出什么事来。”
曾凌回头又看了世子杨卓一眼,那人刚刚还在哀求,此时看到他父亲已经走远了,已经一屁股坐在地上,哪里还会继续跪着。
曾凌心里叹了口气,不再看他。
车马行。
李叱他们正等着吃饭,余九龄从外边急匆匆的跑回来,一进门就笑。
“缉事司被夷为平地了,那个叫许苼俞的缉事司旅授也死了,千余口人啊,羽亲王做事是真狠。”
他话说到这才意识到夏侯琢也在,连忙闭嘴。夏侯琢白了他一眼:“接着说。”
余九龄尴尬的笑了笑后继续说道:“许家的那位老太爷,叫什么许根毛的,在羽亲王外边跪了足足半日的时间,我回来之前才被叫进去,我估摸着这次许家要被放血了。”
夏侯琢叹了口气:“其实我昨天大概就想了他会怎么做,马上就要起兵,打的还是讨逆的旗号,需要有人祭旗,刚巧许苼俞又是缉事司的旅授,不拿他祭旗拿谁?”
余九龄问道:“那你猜着,许家这次会不会倾家荡产?”
夏侯琢摇头道:“哪有那么轻易......”
他没有再多说什么,不想说。
他的话刚说完,外边又有人回来,一名车马行的伙计跑进来说道:“刚刚看到许家的那个老太爷被轰出了王府,也不知道是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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