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掉那我们就换个人间。”
他低声叫道:“程无节。”
程无节啪的一声站直了身子:“属下在!”
唐匹敌道:“脚下之地是谁的?”
程无节:“宁王的。”
唐匹敌:“地上之物是谁的?”
程无节:“宁王的。”
唐匹敌点了点头:“去吧宁王的东西宁军在。”
“呼!”
程无节应了一声大步走向阵前。
武亲王说要用两天时间攻过潘兴河要在一个半月之内赶回大兴城。
在这一战之前武亲王说过的话从无不应他说打下哪儿就一定能打下哪儿他说多久打下来就一定会在多久内打下来。
似乎连时间都在他的掌控之内为他所用。
这一次。
不行。
第一天楚军疯狂进攻第二天还是疯狂进攻第三天还是第四天第五天
连续七天按照武亲王的说法天眷依然在他们这边因为还是没有一滴雨下来河道水位没有丝毫上涨。
但他们就是攻不破宁军的防御也许正是因为潘兴河在这一带的水位比较低所以他们看到了尸体多到把河流几乎截断的场面。
楚军的尸体在河道上密密麻麻有的被冲走了有的留下来继续见证。
河水每一天都是红色的每一天的红色又都不一样因为来自不一样的人。
七天河道上的尸体像是形成了一座新的堤坝从上游下来的水就要蓄在这里了。
武亲王站在河边看着眼睛里有些红。
为什么?
宁军好像有用不完的羽箭好像有吃不完的粮食好像有打不尽的锐意。
这是武亲王在真正意义上第一次和宁军交手也是真正意义上第一次和唐匹敌对阵。
在这之前他只愿意把自己的左武卫称之为铁军然而此时此刻他不得不在心里承认宁军亦然。
如果是别的队伍被他的左武卫压着打七天不哪怕是被他的左武卫压着打三天士气早就被打没了。
宁军不一样他们越战越勇。
武亲王甚至感觉到每一名宁军士兵都是在为自己双脚之下的土地在厮杀。
那种感觉就是我双脚站立之处谁他妈的也别想抢走谁他妈的也别想让我挪开。
八天九天十天
到了第十一天的早晨楚军损失兵力又已经达到了近两万人虽然宁军那边的损失必然也不小可宁军有着超乎寻常的武器配置对楚军的杀伤要更为凶残。
可是武亲王也知道双方此时此刻已经到了最关键的时候。
他的队伍已经疲劳了宁军兵力更少会比他的队伍更疲劳。
他也已经看的出来宁军士气尚在但体力不支这是不可逆转的事。
就算依然斗志昂扬却没有力气再挥刀再放箭该败的仗还是要来。
于是武亲王下令今日这一战他亲自督战。
南岸。
唐匹敌站在阵前看着对岸又一次在整理队伍他缓缓吐出一口气。
十天对于一支正常的队伍来说确实已经是该到极限了人人都已经疲劳到了极致。
“看到对岸武亲王的大旗了吗?”
唐匹敌抬起手指了指武亲王的大旗所在。
他语气毫无沉重甚至还有些轻松的说道:“武亲王觉得我们到极限了觉得我们撑不住这一天了所以他要亲自上阵来。”
唐匹敌问:“他来了怎么办?”
手下人高声回答:“谁来也不行。”
唐匹敌道:“他们昨天可能也以为
我们到极限了前天大概也是这样想的那就让他们明天后天也继续这样想。”
他伸手要过来一张弓:“我先开第一弓若我没有射中敌人左眼打完这一仗我在你们面前穿草裙跳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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