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而把他两人带进了堂内。
张说完了这第一件事,顿了顿,又说第二件事,他说道:“我闻君侯在来广陵的路上,杀掉了一个催粮的州吏?”
当时迎接荀贞的郡府吏员有很多,荀贞杀掉了这个州吏后,该乡亭的乡蔷夫也肯定会在第一时间上报给县里,县里当然也会立刻转告郡府,所以不论是从哪个途径,张都能很快的得知此事,他在广陵待了这么多年,郡里生了这么大的事情,他如果不知道才叫奇怪。
荀贞点头说道:“彼为州吏,催粮倒也罢了,却无辜杀郡亭长,不可恕,是故我命人诛之。”
张叹了口气,说道:“州府催粮,百姓苦之,我身为长吏,岂会坐视而无动於衷?只是去年的黄巾之乱,全靠了方伯才能将之平定,若无方伯,恐怕州郡到现在还乱着呢。州郡既是赖方伯而才得安,而方伯其人又性自矜刚强,所以我不想、也不能和他硬来,这是为了州人,更也是为了广陵郡人啊。君侯,请试想一下,若是州、郡不和,因州府催粮而起内斗,得利者将是谁人?只能是青、兖之地的黄巾贼寇,而最终受苦的还是州人、郡人。以我之鄙见,君侯,最好还是不要和方伯生太大的矛盾纷争,……这是我要说的第二件事。”
张的这话里虽然透着软弱,却也是无奈之言。
不论是怎么想的,荀贞当然不可能因为这个而和张起争执的,当下颔应是。
张很欣慰,摸了摸胡子,笑道:“我所能想到的也就是这两件事了。吾闻君侯昔在魏郡,一年而魏郡大化,政绩为冀州第二,这治郡之事,君侯比我强,我没有什么别的可以说的了。”
“一年而魏郡大化”,这也是客套话,只是好听罢了。
荀贞虽说把魏郡治理得不错,可也没做到一年就能使魏郡“大化”的程度。
荀贞坚持说道:“还请公再教我一二。”
张说道:“我实在是没有什么可以说的了,……不过,倒是有件私事想托请君侯。”
荀贞闻他忽言”私事”,难免奇怪,这张都要走了,还有什么私事?口中答道:“公请言之。”
张指了指陪坐在堂下的臧洪、袁绥等人,说道:“功曹、主簿此次迎接君侯,是我专门叫他们去的。接到君侯后,他们侍从君侯左右,这一路同行归郡,君侯想必对他们也应是有些了解了。藏、袁二君俱广陵翘楚,君侯如觉得他二人还能用,我希望在我走后,君侯能留下他二人,好让他两人能够继续挥才能,辅佐君侯,或能帮得上君侯一二小事。”
臧洪是功曹,袁绥是主簿,不过这两个职务都是现在的,是张委任的,张一走,荀贞会不会把他们调走,会不会换成别的人来做功曹、主簿,这就不是张所能控制的了。要知道,功曹、主簿是极其重要的位置,能得任此职的通常都是郡守的心腹,是郡守信任的人。
一朝天子一朝臣,荀贞会不会换掉臧洪、袁绥,这不好说。
所以,张有此一请。
荀贞听得他的“私事”竟是托付臧洪、袁绥,也不得不暗赞一声,这张不愧是张邈之弟,果然是厚道长者,人都该走了还不忘托付属下里的人才给荀贞。
荀贞肃然答道:“前汉萧规曹随,我虽无曹才,然公不让萧相在前,臧、袁诸君亦诚如公言,实州之美材是也,以公之识人之能、以藏、袁诸君之干材难逢,郡之功曹、主簿之任,请公放心,便是公不言之,以我看来,也确是非藏、袁二君不可。”
荀贞的确是不打算换功曹、主簿,一个是因为他所说的这个原因,袁绥、臧洪确是人才,再一个则是因为他初来乍到,而讨董起兵又在即,所以他也不想在这个关键的时刻换掉郡里边的重要吏员,免得反会因此而引起郡府里的“动荡”。
荀贞拿萧何来比张,张很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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