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精兵万众,雄据开阳,独遏青、兖黄巾,为徐州北门,刚武之姿,必胜於昔。今入开阳城后,见到他,汝等且勿矜高,当循客礼,万一惹恼了他,坏了自家性命小事,误了君侯筹划方是大事啊!”
徐州境内虽无大贼,亦不乏寇盗,一路护从程嘉来此的左右骑士皆是荀贞从亲卫中挑选出来的勇士,他们跟着荀贞多年了,战功赫赫,有的还是荀贞的西乡旧人,难免会有点骄傲之气,平时就算是陈午、陈到、何仪等军中/将校对他们也俱礼敬三分,所以在进开阳城、见臧霸前,程嘉先提醒了他们几句,以免误了荀贞的大事。
这些从骑骄傲归骄傲,却也都知事情轻重,当下俱皆应诺。
程嘉吩咐毕了,这才打马继行,众骑随从其后。
再往前行没有太远,远远见两三骑由边道上驰奔而来。
现下虽无战事,但开阳既为泰山诸营的屯驻地,周边自然不会没有游骑警戒,这从边道小路上驰来的两三骑想来应就是臧霸诸人遣出巡逻的游骑了。
程嘉知道臧霸是陶谦的人,他这次来见臧霸,任务恐怕不会很轻易地就能完成,所以很是谨慎,见有两三骑从远处驰来,便即勒马停下,等他们过来。
说来琅琊虽是临着青、兖,算是徐州的前线,但眼下没有战事,开阳作为琅琊的郡治,平素也还是颇有商贾、行人来往的,臧霸等人遣出的这些游骑平时对那些商贾、行人甚少理会,但这会儿却有数骑从远处驰来,却是因为程嘉一行人俱骑马不说,且除了程嘉之外还都披甲持械,驰奔道上,十分显眼,一看就不是寻常的旅人,所以他们既然看到,就必须过来查问。
不多时,这两三骑来到近前,从小路上奔到大道,转至程嘉诸人前边。
程嘉打眼观瞧,见这几个骑士都是精壮的儿郎,虽未着铠甲,却也各有皮甲在身,两人持铁矛,一人携弓挽刀。这携弓的在前,应是领头的。
程嘉心道:“观此数人衣甲、兵械的制式,应皆是出自州郡的武库,陶谦催粮无度,对诸郡虽苛,但对臧霸却不吝啬,给了他不少军械。”又看了眼这三个骑士胯下的坐骑,都是好马,并非寻常用来耕地、拉车的劣马,又心道,“说不定不但给军械,还给臧霸了不少战马。”
驽马好寻,战马难买,骑兵不比步军,便是荀贞,苦心经营多年,他如今帐下的骑兵也不过数百骑而已,臧霸在琅琊、泰山再有威名,毕竟他起兵未久,这两郡也不是产马之地,只凭他一人之力,是搞不来太多战马的,而他现在却能放出不止一股的骑士巡逻游弋,那么显见他而今麾下的骑兵即使不多,也得有个一二百骑了,这其中十有**会有陶谦的相助之功。
不但在战马上相助他,陶谦在粮秣上对他肯定也是很大方的。
骑兵难养,一是因战马难得,再一个便是因骑兵的消耗太大,荀贞帐下步骑四千,骑兵不到四分之一,可如单论军需,却几乎占到了一半还多,臧霸到底是客军,如无陶谦的大力供给,他断然难以在养了万众步卒之余,还有余力去养昂贵的骑兵。
携弓的那个骑士打量程嘉诸人,问道:“汝等何人?从何而来?往何处去?”
程嘉笑道:“在下程嘉,奉广陵太守荀君之命,特来谒见藏都尉。”
闻得眼前之人是奉荀贞之命来见臧霸的,那骑士本来的两分轻视、三分狐疑、五分警惕之色顿时收起,——警惕是因为从行程嘉的诸骑一看就都是猛烈之士,狐疑则是因不知他们的来历和目的,而轻视则却是因为程嘉又矮又丑,实在不堪不目,但轻视、狐疑、警惕,哪个都好,“荀贞”之名一出,这骑士却立时面现凝重,他迟疑了下,问道:“可有信符?”
程嘉从怀中取出一个传符和一封信,笑道:“此是此是广陵郡府为我等开的传符,此是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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