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从此之后,朝中就不复再有大司马之职,直到这次董卓将刘虞的太尉改为大司马。
按理说,大司马和太尉的权责一样,都是掌国家武事,都是掌国家军队的,有了太尉就不必再设大司马,可董卓却为何再次设置此职?
却是因为:董卓自知威望不足,可他又不想把“名义上掌握国家军队”的太尉一职交给别人,於是大约就听从了他的谋士们的建议,把刘虞改拜为了大司马,同时让大司马位在三公之上。这样一来,他既能通过此举表示他的“谦虚”,“自愿甘居”刘虞之下,同时,刘虞远在幽州,不在朝廷,便是有了大司马之位在身,鞭长莫及,也管不了朝中军事,实际上形同虚设。
可谓两全其美。
刘虞是宗室,威信素著,名望很高,为灵帝所重,他原本的“太尉”之职就是灵帝在病故前任命的,等同是“托孤重臣”,董卓改拜他为大司马,从另一方面来说,这也是为了安抚他。
其三,拜杨彪为司空,黄琬为司徒。
杨彪出自弘农杨氏,弘农杨氏和汝南袁氏一样,都是累世三公,为东京名族,杨彪的曾祖、祖父、父亲都曾担任过朝廷的太尉,他的曾祖杨震精研《欧阳尚书》,通晓经籍,博览群书,当年更是号为“关西孔子”,单就族名人望而言之,杨彪家是半点不逊色於汝南袁氏的。
现下袁绍和董卓对着干,袁隗虽表面屈从,可便是个傻子也知道,那只是“表面”,只要有机会,袁隗肯定是会不遗余力地掀翻董卓的,那么为了平衡朝中,弥补自家在洛阳根基太浅的缺陷,拜杨彪为司空,向杨家示好当然是个不错的选择。
就算杨彪不会因此而就与董卓站在一条船上,可人在低位和人在高位时不同,人在低位时可能没太多想法,而一旦到了高位,为了自身的权力,为了家族、门人弟子的利益,说不定就会有些想法出来,那么杨彪或许就会和袁隗闹些矛盾,而只要有矛盾出来,董卓便能从中得利。
拜杨彪为司寇,又拜黄琬为司徒。
黄琬也是出身名族,他的曾祖黄香是个著名的孝子,是二十四孝中“扇枕温衾”故事的主角,官至尚书令,尚书令虽无三公贵重,但却是朝廷最有实权的一个官位了,总揽朝中的一切政令,他的祖父黄琼亦名闻天下,任过朝廷的太尉,不过,董卓这次拜他为司徒,却非是像拜杨彪为司空一样,是因看中了他的家声,而是因为豫州这个地方的位置太关键了。
豫州在洛阳之东,与司隶校尉部接壤,由豫州西边的颍川去洛阳只有区区数百里,骑兵的话,朝夕至,袁绍已经逃去了洛阳北边的冀州,洛阳西边的三辅又有皇甫嵩重兵屯驻、又有盖勋“心怀不轨”,为了稳住洛阳的局面,如今洛阳东边的豫州是绝对不能再出乱子了。
黄琬名声大,人望高,让他在豫州做位高权重、拥有一州实权的“豫州牧”,董卓不放心。
所以,董卓拜他为司徒,召他入朝,而另选了孔伷去豫州上任,并不再设豫州牧,重改回为豫州刺史。
说起来,孔伷的名望虽不及黄琬,可却也是名族子弟,海内有名,可孔伷这个人只是有名而已,所擅者唯“清谈高论、嘘枯吹生”,坐而对谈是把好手,可没什么真材实料,在能力上不行,能力上不行,又没了“豫州牧”的头衔,以董卓想来,豫州应该是暂且可以放心的了。
荀贞此回二次出访郡中士族,戏志才陪行在侧。
在车上,戏志才说道:“我闻董卓麾下有一人,名贾诩,乃智谋之士,阎忠赞其‘有良、平之奇’,观董卓近期举措,军、政兼顾,悉为妙着,想来或应是出自贾诩之手。”
董卓这一系列的举措,确实皆为妙着,既有根除何家的霹雳手段,又有向士人示好的具体举措,还借机把兵权不管是从名义上、还是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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