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
“好,好!……周毖等人为袁绍求一郡太守,我就给他个郡太守,既然赦免他了,事情就要做漂亮,我再封他个乡侯,而袁术……,我给他一个将军当当,你觉得如何?”
“明公高明!”贾诩顿了顿,又道,“袁绍党中,以袁绍为,次则曹操。今袁绍出逃,而曹操却仍留在西园为典军校尉,西园八校虽已归明公,可曹操既为袁党,却也不合适让他久居此位,明公今既决定赦免袁绍,以在下愚见,似最好也应该把曹操调离此任,改以它职。”
“你说得对。……曹孟德此子颇有胆气武略,我本想重用他,多次示好,他却不领情,这西园的典军校尉之职确是不能让他再做了。”董卓想了想,说道,“那我便改任他为骁骑校尉吧。”
贾诩五体投地,又一次赞道:“明公高明!”
董卓的这个对曹操的改任的确称得上高明。
西园是新军,因之而设的典军校尉虽也是比二千石,可却类似将军中的杂号将军,并不贵重。骁骑校尉则不然,本朝初年,北军五校的屯骑校尉曾被改为此名,虽然后来又改回了原名,可经过这一遭改名,骁骑校尉却也算是一个“有历史”,能和北军五校中的校尉相提并论的头衔了,与典军校尉相比,自是贵重得多,如拿将军号比之,那就是将军中的重号将军了。
可尽管“贵重”,现下洛阳北军五校中的五个营却是各有校尉,屯骑校尉亦有,也就是说,给曹操的这个骁骑校尉之衔尽管比典军校尉“贵重”,可手底下实际上是没有一兵一卒的。
换言之,这是明面升迁、暗里架空。
董卓抚须自得,眼中却露出一点忧色。
董卓是个聪明人,他嘴上说袁绍徒有虚名,是个竖子,看似不在意袁绍,可袁家的名头在那儿放着,袁绍的名头在那儿放着,他实际上也是挺担忧袁绍“造反”的。
可正如贾诩分析的,一直到现在都没能捕拿到袁绍,很明显,这绝对是地方州郡的长吏们在包庇他,在对董卓阳奉阴违,既然如此,下的命令不能得到贯彻实行,那便是追购得再急,怕也是抓不到袁绍了,既抓不到袁绍,那袁绍如果真得要造反,赦不赦免都无关紧要了,所以,他赦免袁绍实是无奈之举,不过是在希望能出现奇迹,希望袁绍能因此而就真的消停了。
可董卓也知,这个可能性恐怕不大。
董卓虽在洛阳,可消息并不闭塞,对山东州郡的动静大概有所闻晓,张邈到了陈留后募兵不止,鲍信在泰山已募得了万余之众,王匡亦募得了勇士不少,袁术在南阳也是收揽豪杰、募集勇壮,听说在广陵的荀贞甚至派了人去丹阳招募壮勇,等等等等,这些人无缘无故地同时大举募兵,是想干什么?不用说,董卓也一清二楚。
可是,虽然清楚,他却没有办法。
连个袁绍他都捕之不得,他更没有能力阻止这些郡国长吏、州郡豪杰们在各自的地盘上召兵。
董卓暗恨:“我虽非士人,可亦有大功於国家,设若无我为国家久镇边关,设若无我为国家击贼讨逆,击黄巾、征边章,出生入死,浴血百战,那些叛贼、羌胡早不知烧杀内地多少次了!你们这些士人却看不起我!没有我,尔等竖儒还能安居州郡、显贵朝中么?说我叛逆犯上?撺掇何进诛杀天子近臣、致使何进身死的是谁?带兵血洗北宫、吓得天子出逃的又是谁?老子自入京后,百般小心、刻意容让,老子帐下的诸将,老子亲信的人,老子一个都没有给他们显职,而是一而再、再而三地封拜你们这些竖儒,礼敬你们这些空有虚名、无有安边定国之能的所谓名士,可你们是怎么回报我的?老子抓个袁绍,命令却竟都出不了洛阳城,你们都阳奉阴违!老子升着你们的官,你们却在州郡私自募兵,意图造老子的反!可恨可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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