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年在颍川从我征讨黄巾的那个初出茅庐、唯以性猛为擅的辛家玉郎了,此言深得骑兵三味也。”沉吟片刻,说道,“用不着两曲这么多,派四五骑去就够了,再派几骑去县外近处打探。”
荀贞的营地离豫州军的驻地不到十五里,骑兵瞬息可至,暂时不必先派人去其近前,待等得了报讯后再去不晚。
诸将神色严肃,立在荀贞身边的戏志才却是神态轻松。
他对辛瑷等人笑道:“孔豫州一文士也,帐下兵马虽盛,然皆非嫡系,来源甚杂,如陈、梁、鲁、汝南诸国之军,名归其统,实各有军将,孔豫州到县不肯安营,使之露宿野地,彼辈本就已颇怀不满,若是讨董,或许勉强还能听从其令,而击我部,势必相违。吾料之,今孙将军入城,孔豫州纵怒而兴兵,事必无成。诸君可奉君侯军令,戒备便是,却也不需太过紧张。”
戏志才虽不是出身名族,本人也没什么了不得的武勇,然久在荀贞帐下,智谋出众,诸将早服其能,这时闻得他的分析,俱以为然,神情都轻松了一下,齐声应道:“诺。”
看着诸将鱼贯出帐,立在荀贞近侧的荀攸、荀彧神态不一。
荀攸和戏志才的神态相似,也是很轻松。
荀彧却蹙着眉头。
荀贞看到了,问道:“文若,何事蹙眉?”故意问道,“可是忧孔豫州来攻我,我部或会失利?”
荀彧摇了摇头,说道:“诚如志才所论,孔公无军旅之才,不能与阿兄和孙将军比,豫州军成分复杂,军令不能一统,也远不能与阿兄和孙将军部相比,万一开战,孔公必败。”
“那你是为何事而忧?”
“阿兄,为了粮秣供应和讨董作战,阿兄与孔公暗斗是在所难免,可现下孙将军带兵进县,万一真的彻底激怒了孔公,以致两军失和,即便不致生内斗,可对讨董怕也会不利啊。”
荀贞心道:“文若之意是‘斗而不破’。”
如只是为了争个粮秣供应和讨董作战的指挥权,倒是可以斗而不破,可荀贞明知讨董的结局,他现在要争的是日后对豫州的主导权,面对身为豫州刺史的孔伷却又怎能做到斗而不破?
荀贞不好作答,默然不语。
荀攸开口说道:“颍川现虽无郡守,可孔豫州身为州刺史,却昂然卧居颍川郡府,又欲自理颍川郡事,於情不合,於理难容,郡府里的郭俊、杜佑诸吏都对此怀有非议,却也难怪孙将军在闻知后会直接带兵进县。刚才,志才与君也都说了,孔豫州一文士也,无军旅之才,反正将来讨董依靠的还得是君侯和孙将军,即使和他撕破了脸,想来也不会影响到讨董局面。”
“话虽如此说,可孔公帐下的豫州军有数万之众,占我颍川联军的一半还多,倘若因此之故而使此数万兵马不能参与到讨董中去,未免可惜。”
戏志才笑道:“这数万豫州军却非是孔豫州的私兵,而是举旗讨董的义兵,不错,他们固然是豫州的兵马,可却不一定只会肯听从豫州刺史的命令,君侯乃本州英雄,且亦讨董的诸将军之一也。‘良臣择木而栖’,只要君侯和孙将军表现出足够的智略和武勇,那么豫州军各部的军将中,有讨董之意的,自然便就知道该听从谁的命令了,而如果本就是没有讨董心思,只是来滥竽充数的,那么就算不和孔豫州撕破脸,这部分人马也不会在讨董时出什么力。”
说完这番话,戏志才又笑对荀彧说道:“文若,我与卿一别多年,而今重聚,卿仍如冰之清。”又转对荀贞,笑道,“文若,君家一君子也。”
戏志才早年和荀彧交情极好,荀贞还是通过荀彧才认识的戏志才。
戏、荀二人一别多年,岁月的摩擦和积累下,戏志才少了三分当年的高傲,稍有所变,而和早年相比,荀彧却是没有什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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