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点头,没有多说什么。
但他在心中却忍不住批判自己下意识的胆怯。
不,其实这个很简单。只是放不开而已。是因为自己出身乡下地方,所以有所畏惧吗……
这个问题必须克服。
这些护卫的身份比自己要低,他都有些紧张、有些畏惧。以后见到王都出身的巫师,他又如何与对方正常交谈?
好在萨尔瓦托雷已经充分利用自己优秀的记忆力,将这个礼节深深的刻在了自己的大脑里——事实上,这几天他一直都在不断记忆安南与他的随从们的异举动,并默默地将它们都记下来。
同时,他也深深感受到了冻水港、泽地这种小地方,与繁华的王都之间的文化差异——
“只能三人?”
安南甩了甩手中的请帖,开口轻声问道:“你知道上面写的是什么吗?”
他那对冰蓝色的瞳孔安静的注视着前来送信的少年,却让他畏惧的低下了头。
“是的……子爵大人专门嘱咐说过——”
“我想,这么大个子爵府,应该不至于穷到容不下我的护卫们吧?”
安南打断了对方的话:“我们全员都会到。你就这么回话——你走吧。”
“……是。”
那少年不敢多说什么,只是狼狈的向安南行了一礼便匆匆离开了。
安南深深的望着他的背影,招呼着萨尔瓦托雷与酒儿重新上车。
萨尔瓦托雷却忍不住问道:“我们真的要去吗?之前达里尔主教不是……”
“雨快下大了,”安南答非所问,“我们得找个避雨的地方。我想子爵府是不至于漏雨的。”
“不,我是说——”
“三个人。”
安南再度打断了萨尔瓦托雷的话,提醒道。
萨尔瓦托雷闻言,微微一怔。
他意识到了什么。
他皱起眉头,有些不确定的说道:“可我们是两个人……”
“那就太刻意了。”
安南答道:“因为我们有两个超凡者。他如果直接说,只允许我们两人进入,就意味着他向我们明牌了——只允许超凡者进入。这样的条件太容易联想到了。”
黑发蓝眼的少年望向萨尔瓦托雷,认真的问道:“现在的问题是,学长……他是怎么知道我们中有两个超凡者?”
“这个很容易探测。”
萨尔瓦托雷很快答道:“猎人一系的职业都能做到。”
“猎人?”
“嗯,诅咒猎人。一个比较少见的职业……他们可以划定自己的‘猎场’,监视诅咒的存在并定位对方的位置。而超凡者与噩梦,都是诅咒的聚合物……除非有隐藏诅咒的咒物或者能力,否则在猎人的猎场范围内,所有超凡者都是一览无余的。”
萨尔瓦托雷微微皱眉,警告道:“各国地下通道的入境口,都会有黄金阶的猎人值守。很多盛大的仪式召开时也会有猎人守护,在大城市居住的超凡者,还会时不时的被找上门来盘问身份……
“巴伯子爵是很老资格的贵族,他能招募到猎人不怪。但需要注意的是,被猎人们所猎杀的超凡者,可以通过仪式成为他们的新咒缚。他们也可以从中得到一些能力。
“不是破坏对方的承载物、通过继承对方的咒缚的传统方式得到对方的一部分能力……而是直接立一个新咒缚。将对方的诅咒承载物转化为临时咒物,绕过对方的咒缚去使用对方的能力。
“通常来说,猎人一系职业所立的新咒缚,就是不能用杀死这个超凡者的手段去杀其他人。所以,越是高位的猎人,战斗方式就越局限……但通常也会不可思议般的强大。”
“所以我们是被猎人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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