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公鸡,下头则是一个鸡字,此后是鸭,是鹅,是爹,是娘,是男,是女,再之后,是一二三四五之类……
李世民倒吸一口凉气,这还真没有冤枉了陈正泰,这样……也叫修?
对于这个时代的人而言,是神圣之物,毕竟成的成本高昂,若非经史典籍,也没有传抄的必要。
虽然李世民知道这纸已经不值钱了,可即便这样,籍也不可随便修,除非是经典传。
特别是李世民在这部中,看不到分毫深刻的东西,里头都是粗劣到了极点的内容。修这样粗劣的籍,简直是糟践钱粮。
李世民面上掠过了一丝尴尬之色。
朕也算是允文允武了,朕的亲传弟子,若只修出这样的,只怕真要贻笑大方。
他在内心连连叫苦,恐怕朕也要被天下人笑话了,他抬眸,不禁看了陈正泰一眼。
随即继续低头,再往后,则是类似于歌谣的内容,都是一二三四五、梨柿枣橙瓜之类。
李世民越看,越觉得匪夷所思。
此时他内心尴尬到了极点,却不好抬头,迎接众臣满是求知欲的目光。
于是,就这般故作镇定的低头翻阅,到了十六页处,李世民猛的一愣。
嗯?
这里还有一首诗。
可这诗……
竟是说不出的熟悉。
寒随穷律变、春逐鸟声开,初风飘带柳、晚雪间花眉……
这……
这不是朕的诗吗?
陈正泰这个小子,竟将朕的诗也放在了里。
有趣的是,下头还有专门此诗的释义,非常浅显文字,来表明此时作诗之人此刻的心境。
还有专门诠释此诗妙在何处。
甚至……再下头,还有关于此诗如何恰到好处的与格律契合。
在这一页的最末尾,竟还有一个专门的括弧,上头备注了两个字——必考。
必考是什么意思?
李世民凝视着自己的诗,这是自己的得意之作。
近日朝务繁忙,倒是没有心情作诗了,今日这旧诗摆在自己的面前,再读一遍,竟有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
可惜……现在已至秋日,再无春日的心境了,可一读此诗,还是能遥想到今年开春时的时候。
李世民徐徐地抬眸起来,用一种极复杂的眼神看了王燕一眼:“王卿家,依朕看,此也完全不是一无是处吧?”
此言一出,百官们顿时嗡嗡的窃窃私语起来。
唐朝的风气比较开放,即便是在朝会之中也没有太多的规矩,王燕乃是大儒,又是御史,他既弹劾,肯定是有所本的。
哪里想到,陛下一句也不是一无是处的话,直接将王燕顶了回去。
王燕板着脸,顿时觉得自己的受到了严重的侮辱,自己是什么人,是大儒啊,出身于太原王氏,老夫说此劣质,怎么会有错呢,这岂不是说老夫水平不高?
他正色道:“陛下……臣已断言,此一无是处,这其中的内容,简直不堪入目,臣从未见过一部,竟是粗鄙如此,莫说登不上大雅之堂,便是看了,都污了眼睛。”
王燕的态度很强硬。
李世民的脸色却是变了。
朕的诗,哪里粗鄙了?
如此好诗,你不会欣赏罢。
可他毕竟有气度的人,强忍着没有发作,只微笑道:“可朕看……此……尚可。”
谁也没有想到,陛下居然当着百官的面,为二皮沟县公出头。
王燕神色也是微变,他沉默了片刻,本想索性就这样算了,却又觉得众目睽睽,堂堂监察御史若是退缩,实在面上无光,于是振振有词道:“臣听说陛下与二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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