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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上皇您住得舒适一些,太上皇年纪大啦,陛下一直挂念着您呢,生恐您有什么闪失。”

    “噢。”李渊显得有点不冷不热。

    他看上去和蔼可亲,不过陈正泰却发现自己继续闲聊下去,好像没有什么着力点,怎么感觉李渊对什么都是不咸不淡似的?

    聊了片刻,该说了也说了,李承乾便和陈正泰告辞,继续监工去了。

    …………

    到了正午的时候,弘义宫的内常侍柳梧便匆匆到了寝殿,朝李渊行了一个礼。

    他左右四顾,显得很谨慎,随即低声道:“上皇帝,奴打听过了,确实是什么暖管,说是能取暖的,一根根铜管,已经快铺来弘义宫了。不过奴也看不懂,那到底是什么。”

    李渊面上带着担心,他下意识地举起了茶盅,若有所思的道:“会不会……是用来窃听的?”

    “窃听?”柳梧一愣,想了想道:“想来不会吧。现在皇帝的龙椅已是稳如磐石,理应不会如此。”

    “这可未必。”李渊拉着脸道:“二郎越是坐稳了江山,那么朕岂不在他这里更加碍事了吗?二郎的心思,朕也猜不透啊,他和我虽是父子,却也是冤家,朕现在很担心,又或者……此物……会不会是害人用的,可能不可能有毒?”

    柳梧听得心惊肉跳,他乃是李渊的心腹,若当真有什么,太上皇驾崩,自己只怕也要跟着一起去陪葬了。

    柳梧显然还是想往好的去想,便道:“上皇帝还是暂时先放宽心,到底是什么东西,到时便知了。”

    李渊便叹了口气,面上带着复杂之色,幽幽地道:“朕的儿子,实在过于出色,出色到朕都害怕啊。”

    顿了顿,李渊继续道:“这陈正泰,乃是二郎的心腹,这一定是二郎指使的,这几年来,朕是无一日不担心受怕啊,哎……”

    他摇摇头,逐而又道:“只是现在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大郎和三郎,他且敢动手,朕又算得了什么呢?也罢,随他去吧。”

    说着,他面上露出了悲哀之色。

    世上只怕没有什么比白发人送黑发人更痛苦了,而且……这黑发人,还是自己的亲儿子杀的。

    “对了……”柳梧想起了什么,道:“这陈正泰,乃是陈继业之子。”

    “陈继业……”李渊皱眉,又不禁悲哀起来:“这个人……当初是大郎的心腹啊,想不到……陈家……难道……是故意要让陈家人来害朕吗?若是如此,这就更令朕觉得可悲了。”

    陈家当初是李建成的人,而这恰恰是李渊的安排,若是今日,这陈家人却被二郎用来安排对付他李渊,李渊就真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了,或者,这更多的是悲哀吧。

    缓了缓,李渊摆摆手道:“知道了,你下去吧,人生无常,当及时行乐。”

    …………

    等到管道铺设到了弘义宫,一时之间,这弘义宫鸡飞狗跳。

    李渊面上带着微笑,心里却气了个半死,自己都这样的年纪了,还要遭这样的罪。

    这铜管铺好了,进入了寝殿之中,则更是繁琐了。

    宦官们需先将地面撬开,而后再将一根根铜管铺上,此后再打龙骨,最后……便将一个个木板铺在上头。

    每一根铜管外头,还需包上保温的材料,足足花费了七八天,才算是结束。

    李渊这几日被搅得心神不宁,又不禁带着几分担心,所以心情格外的郁闷。

    铺好之后,这种担心就更加的剧烈了。

    过了一会儿,便有人来,说是要试一试效果。

    却见一个个宦官,开始撤下原先在殿中的炭盆。

    看着一盆盆炭被搬走,李渊的脸很阴沉,虽然什么话都没有说。

    倒是柳梧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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