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一言不发。
李世民板着脸,痛心疾首的样子:“你们看到了什么?但朕来告诉你们,朕看到了什么,朕看到……物价高涨,民怨沸腾,朕也看到了无数的庶民百姓,衣不蔽体,食不果腹,朕看到街上到处都是乞儿,看到半大的孩子赤着足,在这天寒地冻的天气里,为了一个碎蒸饼而欢呼雀跃。朕看到那茅草的房里,根本无法遮风挡雨,朕看到无数的庶民,就住在那茅草和泥巴糊的地方,不见天日!”
房玄龄等人一个个大气不敢出。
此时再不是房玄龄和戴胄觉得知罪了,便连长孙无忌和豆卢宽等人,也都吓着了。
李世民哀叹道:“朕在想,天下太平了这么多年,百姓固然艰苦,可朕这些年在朝,总不至让他们至这样的地步。朕看诸卿的奏疏,虽偶有提及民生艰难,却还是无法想象,竟是艰难至此啊。朕以为诸卿都是贤才,有你们在,固然不至令天下海晏河清,却也不至,让这天下庶民穷困潦倒到这般的地步。可朕还是错啦,大错特错!”
李世民方才略显哀伤的脸,突然怒斥:“朕现在只想问,眼下之事,当如何解决。”
众人战栗。
竟都无言。
解决?
此前不是提出了解决的办法了吗?
可行不通啊。
现在……还能咋解决?
古书里,没有关于这样事的记录啊。
“要不……”这事是民部的事,所以李世民问怎么解决,戴胄非要硬着头皮答才好:“要不……就禁崇义寺?”
他声音很轻微,而且语气很不确定。
说实话,连他自己都觉得这是一个馊主意。
他其实挺恨自己!
李世民的目光便落在了戴胄的身上。
戴胄到这锐利的目光下,心头很是忐忑,连忙低头看自己的脚尖。
李世民厉声道:“这就是民部尚书能提出来的解决办法吗?”
戴胄很想去死。
臣尽力了啊。
臣真的没有办法了。
说句凭良心的话,这事,还真不怪戴胄。
这涉及到的已经是后世金融的问题了。
小农经济的体制之下,一个只晓得解决这方面问题的民部尚书,你让他去理解和解决这样的问题,这不是……去找抽吗?
这就好像让远古狩猎部族的首领来解决当下土地兼并的问题一样,人家肯定也得两眼一抹黑,又或者出一个要不将这农地啥的,统统都荒废掉,养上一点鹿啊、兔子啊啥的,大家打猎之类的馊主意。
这还真不是夸张,当初胡人入关,侵入神州时,就有不少胡人的精英分子们,有过将整个关内之地变成大草场,来养牛马的念头。
你能说这些人愚蠢吗?他们不蠢,毕竟……他们已经是草原里最聪明和最有智慧的一群人了。
现在的戴胄,其实并不比那些胡人精英们高明多少,这是他的局限性,他没办法去理解这种新事物。
所以李世民狠狠地盯着戴胄的时候,戴胄很想哭,而事实上,他其实已经搜肠刮肚了,却怎么也想不出更好的办法。
此时……房玄龄道:“不知陛下意下如何?臣等实在愚钝,不妨恳请陛下明示。”
戴胄也立即委屈地道:“是,恳请陛下明示。”
这意思是,他们真的没有办法了,只能请陛下来拿这个主意。
李世民:“……”
最终李世民看向陈正泰:“正泰,你此前和朕说了那么多道理,朕只问你,此事能不能解决?”
虽说李世民对面前这些臣子发了一堆的气,但其实李世民自己也不太懂。
众人见陛下竟跑去问这始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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