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次击鼓冲锋。最后,在被逼入绝境时,还以神秘的手段引发了“天雷”,彻底摧毁了对方的士气。
但赵无恤却说,胜利是属于所有人的。
对怪力乱神的猜测,他不承认也不否认,而是笑而不答,说道:“还是多亏了众人尽力。”
在所有人看来,这更加显得神秘莫测,君子有大能耐,却何其谦虚也。
无恤又道:“后门贼寇虽灭,但会不会再有宵小来袭,犹未可知,此处留百人布防,其余人等,随我往前门去,配合羊舌司马追缴群盗!”
就在刚才,羊舌戎和乡寺处都派了人过来询问。从众人七嘴八舌的回答里,得知那声神秘的巨响,是自家君子借助“鬼神之力”引下的“天雷”,已经击破了敌人,顿时又喜又惧。
等无恤他们到达前门时,这里的战斗也已经告一段落。
吕梁的群盗不愧是专业人士,在听到声响不对后,狐婴便开始吆喝着亲信准备后撤。这会早已像兔子一般逃得不见踪影,只剩下百余来不及跑路的盗寇被羊舌戎和赵无恤堵了个正着,当即跪地请降。
对此,赵无恤不无遗憾地说道:“可惜我的骑兵两分散在三处,今夜还折损了不少……”
否则,他有把握派人追上去狠狠咬对方一口,再留下百人。
这时,他抬头看向了下宫的方向,才发现启明星不知何时已经悄然升起,天色将明。
但这一切尚未结束,赵无恤又下达了一系列命令:“我知道众人疲惫,但不能大意。按照卒两,分批休息,其余人等,召集乡中民众,准备打扫战场,修补墙垣!”
听到这句话后,众人的心情都有些沉重。
尽管从攻防战之处,赵无恤就带着材士们对敌人弓手造成了压制,奈何对方的人手太众。一轮齐射就能顶材士们五六次。所以无甲无胄的国野民众被射伤较多,到了后来的蛾附肉搏。乡卒们也有了不少损伤。
窦彭祖和计侨等未参加战斗的乡吏早就过来了,看着一地的死伤。头皮有些发麻。
羊舌戎带着兵卒抓捕看管俘虏,其余乡吏则指挥着那些无伤的民众打扫战场。
计侨精打细算,负责量入为出,他知道成乡昨夜的损失极大。死伤无算,建筑也坍塌不少,甚至邑外的粟米地,也被踩得乱七八糟。还好敌人撤退时已经丧胆,若是放一把火,那就能让成乡颗粒无收。
所以。必须就地补偿一些,掉落的兵器要统统拾起,尸体上的财物和甲胄不能浪费,也得一一剥下。
窦彭祖让民众把失去行动能力的伤员抬到乡寺,敌人的重伤者杀了了事。至于尸体,敌人的就先扔到墙外堆着,一会要烧了或坑了防止疫病,自己人的就妥善安置在草色枯黄的蹴鞠场上。
到了天空泛出鱼肚白时,狼藉一片的战场已经清理的差不多了。随着战场搜检的进行。民众们纷纷发现了自己亲人的尸体,在蹴鞠场上一一相认,随后便响起了一阵嚎啕大哭,整个成乡都笼罩在悲伤中。
赵无恤浑身乏力。坐在一处断壁残垣上,看着黎明的天空,一动也不想动。
在乡寺处照料伤员。一夜没合眼的薇,则过来为他擦拭脸上的灰烬和划痕。摸着被箭矢击中。凹下去一小块的兽面铜护胸,少女纤细的手指也在微微颤抖。
据她说。王孙期和邢敖都醒过来了,已经无事,只是脸色有些苍白。但赵无恤对成巫这半桶水的巫医可不放心,一会得亲自去布置一下,若是可能,还要请在下宫的医扁鹊,或者派徒弟来为乡卒们治伤。
“现在最需要做的,是舔舐好成乡的伤口。”
赵无恤坐了一会后,也听到了那边隐隐传来的痛哭,他便强撑着起身,骑着马巡视成乡。
成乡目前乱而有序,兵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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