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446章 折冲樽俎(第2/3页)  春秋我为王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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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

    孔子脸色越发难看了,而季孙斯和叔孙州仇更是失声。

    什么!齐公子阳生!?

    ……

    强势,实在是太强势了。

    就坐后,赵无恤眼观鼻鼻观心,作为此地爵位和权势最高的人,作为整场鏖战最终的胜利者,赵鞅有高傲的资本。尤其是对上孔子后,那刚硬的性格越发执拗起来,似乎是想给孔子一个下马威。

    所以当他硬是将公子阳生提溜出来当车右时,连赵无恤都拦不住,只能同情地想道:“阳生啊,你要怪,就怪你那做国君的老爹没用吧。”

    鲁国两卿还没从刚才缓过劲来,从始至终只能说些场面话,怯懦不敢多。就在他们被赵鞅彻底压服,这场会面将无果而终时,坐在后席的孔子却起身给赵鞅敬酒。

    赵鞅的眼睛一直盯着孔子呢,当年他因为铸刑鼎,曾被此人中伤。于是素未蒙面的俩人便开始了互相敌视,赵鞅将孔丘看作“诈巧虚伪之徒”,对儒家那一套很看不惯,孔丘也一直把赵鞅当做严刑酷法之主。

    但赵无恤却让他们对对方的看法有所改变,虽然这种改变很有限。

    无恤招揽子贡,让赵鞅见识到了这位孔门高徒的能耐,从而对子贡口中“犹江海”的孔子产生了好。

    “若孔仲尼真是大贤,还能招揽来为我所用,即便他曾中伤过我,难不成我还会耿耿于怀么?”

    但赵鞅的性格却决定了他注定无法对孔子屈尊下士,而是满心想要折服之!

    和赵无恤与孔子的再会不同,赵鞅与他只是初见。

    对比季孙斯,叔孙州仇,还有沦为陪衬的齐公子阳生,赵鞅觉得,今日会面。能与自己父子一晤者,唯此人而已!

    从他的角度望去,孔子身材高达九尺。穿黑红相间的庄重朝服,腰间围镶着绿松石的帛带,佩着块黄缨,并无明显光泽的玉玦,头戴玄端,黝黑的发髻用白色玉簪固定。他额头高广平阔,国字脸上浓郁的卷须黝黑。只夹杂着几丝白色,形貌淡雅而和蔼。

    孔子不知道主座之人在想些什么,他抿着嘴。按着练习过无数次的礼节,从篚中取酒爵,盥手洗爵,在公西赤帮助下用酒壶将铜樽添满酒浆。随后才面朝北面。献于赵鞅。

    这边,宽袍大袖之后,青金色的酒樽被举了起来,声音恭敬:“中军佐。”

    那边,赵鞅单手举樽,盯着对面的人细细观看:“仲尼。”

    两人目光交错,虽然只有短短几个呼吸,但孔丘却看到了赵鞅的跋扈。骄傲,野心。

    哎。这大概是个商纣王式的人物,不是能让他实现复兴周礼愿望的中庸之君,至多能成为晋文,楚庄之业。

    赵鞅看到的,则是孔丘隐在宽袖中的眼神,谦逊和守礼背后,是不卑不亢。赵鞅下意识地感觉,这应该是个性格坚韧的人,历经百难而不改其志向。

    威武不能屈之,贫贱不能移之,富贵亦不能淫之!

    这样的人,恐怕是无法收服为己用的,如之奈何?

    短短的一个敬酒时间,犹如一次近距离的交锋,其他人懵懵懂懂,却直让了解内情的赵无恤满头大汗。这两个人,不会当场打起来吧!

    所幸一切平静地结束了,但孔子踩着优雅的步伐回到席上后,却开始毫不客气地发言了!

    ……

    赵无恤曾闻,盗跖在中都骂孔子是“不耕而食,不织而衣,摇唇鼓舌,擅生是非”,到处给人办丧事的儒生。至少在“摇唇鼓舌”上,他是说对了,孔丘门下弟子有“言辞”一科,辩论自然是必修的一门功课,能教出子贡和宰予这样的辩论人才,老师自己的水平自然不差。

    孔子完全没有赵鞅那霸气的出场架势吓到,更没有因为季孙斯和叔孙州仇的缩头而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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