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却不过两位数。
事后魏驹得到了父亲的夸奖,赐酒一厄,他一时间被誉为国内除去知瑶外,最出色的年轻一辈。
不过就在魏驹为自己的首功欣喜时,他便徒然得知,一直被自己视为对手的赵氏亡人赵无恤,居然在东方闹出了一个又一个大新闻!
每一次,都让魏驹震撼不已。
“什么!他诱敌深入,击溃大野泽盗跖?”
“什么!他主大夫盟,为西鲁之首?”
“什么!他横扫濮南,连夺五邑?”
“什么!他千骑突击,俘获齐公子阳生?”
当最后一个消息传来后,他顿时无话可说,直接呆呆地瘫坐在坐席上,刚刚建立起的自信如同盐花入水一般消融殆尽。
“雪原奔袭,夺齐侯龙九大旗,五千齐人束手而降!”
魏驹喃喃自语道:“赵子泰的功绩,都能与我太祖父魏庄子,曾祖父魏献子相提并论了!”
从那天起,魏驹便开始变得闷闷不乐,对“魏武卒”的管理和训练也松懈下去了,毕竟再怎么努力,想来都无法超越赵无恤了。
但身为卿子需要承担的事情太多,个人、宗族、邦国,他不能自暴自弃,所以还是强打精神,留在新田参加了中军佐赵鞅班师回国的饮至礼。
他想看看,以一卿之力战胜齐国的赵兵究竟是些怎样的人。
不过魏驹这个愿望也未能偿现,因为赵兵大多都解散回乡了,只有赵鞅在一师精锐护送下归来,而且他刚到新田城外十里,就遇到了隆重的欢迎!
……
那一日,新田万人空室,夹道眺望赵卿,当镶着火红边缘的玄鸟旗帜出现时,万户之人皆侧目。
旧霸主对挑战者的迎头痛击,晋国在鄢陵之战七十年后少有的大胜仗。献俘仪式上排成队的齐国士大夫,齐侯龙九大旗的真品。还有被强行带回晋国的齐国公子阳生……
一切的一切,都足以让新田的国人们欢呼饮宴上几个昼夜了。
有位据说年近百岁。曾见证过鄢陵之战后晋军带着楚囚归来的老翁老泪纵横。
“呜呼,不曾想悼公之后,还能再见霸国之威仪!”
连刚刚抱上儿子的晋侯也沉醉在囚禁齐国公子,晋国重返霸业的辉煌中。
但这一切的一切,也足以让其余五卿各怀心思。
范氏和中行氏还在太行以东应付鲜虞白狄没完没了的进攻,以此为借口不回新田,但魏驹猜想,他们恐怕是想要避开赵孟的锋芒吧。
随着赵氏主导的对齐战争大获全胜,赵鞅在晋国的风头一时无二。
韩氏还好。他们作为赵氏的死忠,这场战事中也向赵兵提供过辎重、船只,甚至还有已经不再神秘的弩机,对此次胜利与有荣焉。
魏侈在迎接赵鞅时也满脸带笑,但魏驹也发现,父亲笑得有些勉强。而从这日以后,与赵氏的往来却密切了几分,这是弱者向强者靠拢的本能啊……
魏驹耻之,却又无可奈何。在他曾祖父魏献子执政那几年,诸卿争相巴结的是谁?
将此视为莫大耻辱的人不止他一个,此时此刻晋国最尴尬的人,莫过于执政卿知跞了。
“正卿似次卿。次卿似正卿……”这是近来新田周围流行的一首童谣,年少之人皆会传唱。
至少在明面上看,在对齐国的战争中。一向秉持上善若水,绝不出头的知氏基本没什么作为。但赵氏却在前方抛头颅洒热血为国赴难。到底谁才是忠于国事的正卿,国人们明着不敢说。但在童谣里却能唱出自己的看法。
就算被执政听到了,他也只能笑笑而已,防民之口甚于防川,谁还能和几岁的稚嫩童子过不去啊!
整个饮至礼中,知跞一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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