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556章 如飞蛾之赴火(第3/4页)  春秋我为王首页

关灯 护眼     字体: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

不如楚之章华、齐之路寝,却远远高过了鲁侯公宫的台榭,算是僭越了。

    鲁侯宋平日在矮小而年久失修的公宫里遥望这座曲阜内城的制高点时,心里没少抱怨和愤懑,可此时此刻,他却巴不得武子之台高达万丈。

    因为他已经穷途末路,被费邑的叛军围在台上了!

    比鲁侯面色更加凄苦的是季孙斯,季孙肥父子,在济水边那场莫名其妙的战败撤退且不说,因为还没开打就跑路,季氏建制还在,筋骨未伤。曲阜途中遭到的袭击和截留也不说,损失的都是临时征召的杂兵,只要两三千精锐能到曲阜,就能据城自守,以待时变。

    谁料公山不狃却不给他们机会,他带着费人叛乱,兴兵来攻。季氏新败士气低落,仓促应战下又一次输了,他们一路败退,丢了城门,丢了外郭,最后丢了内城、公宫,季孙斯只能裹挟国君,逃到了自家曾祖父的高台上。

    “该死的叛臣!”季孙斯看着台下指挥自若的公山不狃咬牙切齿,早知道当年就该把他和阳虎一起杀了。

    现如今台上的兵卒不过数百,而且多数还受伤,台下的费人却足足有两三千人,而且个个战力强悍,恐怕撑不过半个时辰了。

    “这和商纣牧野大败,逃鹿台的情形多相似啊”鲁侯宋苦笑不已,他虽然不愿意再被陪臣挟持一次,却没有帝辛那悍不愿受辱,悍然**的勇气。

    当绝望来临时,人们或者会开始自省后悔,或者会开始责怪他人。

    “都怪孔丘!若不是他提议堕四都,也不会惹下如此大的叛乱”季孙斯将一切都怨到了孔子头上,仿佛他才是引季氏内乱的祸。

    若还能执掌朝政,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将这没用的老朽逐出鲁国!

    鲁侯讷讷不言,也没有替孔子辩解的兴致。经过此事后,他早没了中兴鲁国的志气,只希望能永远缩在宫里玩乐,三桓、赵无恤、孔丘,公山不狃,他们爱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

    季孙肥知道自己父亲这是在乱找替罪羊,但他却说不出话来,只能静静地等待最后时刻到来。鲁侯或许还能活命,但他们父子被公山不狃深恨之,恐怕是活不了了。

    他放眼望向近处,季氏的家臣们还在与费人在台下的墙垣里外拉锯,而远处,远处则是密密麻麻的叛军,还有一辆正朝这边奔驰的马车

    那是谁?

    车在层层兵刃外停下了,一个宽袍大袖,缁衣冠的卷须老者从车舆上跳下,在一左一右两名士人的护送下,朝警惕的费邑人走去。

    是孔丘,是孔仲尼!

    他在剑戟前行走,直到它们将戳进胸膛的距离也不停止,费邑人面面相觑,邑宰那边迟迟没有命令,他们竟不由自主地开始后退。

    还记得那是两年前,也是这位长者孤身入费邑,在他们的团团包围下面不改色,最终劝得邑宰放下了叛旗,让费邑多了两年和平。

    费邑也有不少乡党拜孔丘为师,他们敬重这位老者,并不想伤害他。

    而高台上的鲁侯、季氏也犹自记得,夏天的那场夹谷之会上,赵无恤与齐侯差点大动干戈,也是孔丘驾车入两军间隙中,阻止了齐鲁再度交兵。

    现如今,他又来了,他要做什么?他们心里燃起了一丝希望。

    “以臣伐君,是无礼,是不忠。公山邑宰,悬崖止步还来得及,请停止进攻,迎国君宫,额昂费人撤离曲阜!”

    他须黑中夹杂着灰白,脚下一步一步踏得极其稳重。

    这是虽千万人,吾往矣的架势!

    外围的费人动摇了,而叔孙辄在旁不断询问:“弗扰,弗扰,邑宰?这该如何是好?”

    公山不狃对孔丘还是很敬重的,当年阳虎需要一些在野的士人出仕增加声望,公山不狃第一个就推荐了孔丘。他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