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对面的白勇,也在视察江边防线,跟在他身边的,正是星夜驰援的邓勤。根据孙宇亲兵传来的命令,明日一早就得渡江作战,力争全歼对方,然后直扑莆田县城。
白勇急啊,那三位都立了大功了,全歼张汉思精锐,自己能不能立大功,就看明日战果了。
“对方的将领张硕,邓校尉可认识?”白勇问身边的邓勤,明日就开战了,知己知彼才好。这邓勤跟张硕,都算是清源军的将二代,彼此之间,应该有所接触才是。
“好大喜功,谋而无断,且怕死惜身。明日只要我大军渡江成功,必然望风而逃。”这张硕他自是知道的,小时候没少在一起干仗,只是他爹是自己老子的。
“所有强弩,全部瞄准船只,给我射!弓箭手,全部在前面设防,一旦进入射程城,立刻攻击。”在甘越的命令下,整个营地立马动了起来,强弩全部上弦,朝着江中的小船射去。
白勇早有预料,小船经过特别加固,整个船头都以厚木板加固,根本难以射穿,士兵都在船尾忙碌,有条不紊朝着对方而去。
“出发!”眼看已经过了深水区,邓勤一声令下,当先举着大盾的士兵,朝着浮桥走去,只要过了深水区,涉水作战也不是大事。
两条队伍宛若长龙,朝着对方快速游动,只要渡江成功,此战就算成功了一半。
“嘣”一支弩箭射穿当先一名士兵的盾牌,狠狠扎进手臂,巨大的力道,直接将他摔落江中。因为甲胄跟盾牌的重量,士兵直接沉入江中不见。后方士兵毫不停留,继续举着盾朝前走,走在前面的,风险虽大,可若是第一个登上对岸,那奖励,足够吃用一辈子。
“将军,不好了,后面营地空了,连个人影都没有。”刚才甘越让去后面找张硕的亲兵,还未到近前,就扯着嗓子喊道,也顾不得保密了,这下他们完了。
“放屁,怎么可能?你敢乱我军心?”这消息犹如晴天霹雳,将甘越给霹了外焦里嫩,直接抽出长刀,架在亲兵的脖子上,他不相信。他张硕再混蛋,也不至于将自己卖给敌军吧。
“将军,你就是砍死我,我也是这么说,真的没人了,就剩一地的帐篷,咱们被当作弃子了啊。”亲兵直接跪在地上,他也不想相信这事,可都是他亲眼所见。他自打当兵开始,就跟着甘越,如何会欺瞒于他。
甘越明白了,肯定是张汉思败了,而且败得很惨,张硕那狗日的,自己跑了,留下他垫背。
举目四眺,所有人都在看着自己,他们都是自己一手带出来的兵,都在等着自己下决定。就连刚才射击的弩手,也停下了动作,他们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他们被抛弃了。
“他不忍,别怪我不义,全部停手,咱们投降。”甘越心思百转,除了投降,就是逃跑。可就这么跑回莆田,对方肯定死死咬住,那张硕肯定不会给自己开门,照样死路一条。自己有没有粮草辎重,连找个地方一钻,当山贼的资格都没有,两千人的吃喝开销,自己去哪弄?至于抢老百姓,他干不来,反正跟对方尚未开战,投降应该有优待。
“将军,咱们家眷都在莆田,这、这该如何是好?”一名校尉担忧问道,这张硕敢将他们留在这里当弃子,打的就是因为以他们家眷作为要挟,让他们跟对方死拼。
“那就将他们全部杀光,替父母妻儿报仇。咱们就算死在这里,城中的父母妻儿就能过上好日子么?对方敢进攻,张硕那狗日的一声不响跑了,张大将军必然兵败,指不定都死了。就张硕那个酒囊饭袋,凭一县之地,还能翻上天不成?若是咱们跟对方死拼,剑州军进城之后,咱们的妻儿老小,能过上好日子吗?你们愿意跑的,赶紧跑,我不拦着,但是以逃兵身份回莆田,你们只能祈求张硕放你们一马。”甘越想清楚了,他不跑了,迎战肯定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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