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形势里战斗往日十成的战力至少能够发挥出十二成来。
斗昭的肢体语言也表现得轻快了许多。
当然他明明看着姜望事实上也是在问姜望可就偏偏不指名道姓的臭德行也很有他斗昭的风格。
姜望的确对这个问题最有发言权毕竟‘革蜚’一来中央之山可是谁也没找只与他“亲切交谈”了好几轮。
“我当时只是斩杀了伍陵叫革蜚逃掉了。不知道他后来发生了什么。”姜望摇了摇头又看向王长吉:“王兄说他是混沌还是烛九阴?”
此时此刻‘革蜚’已死。只有一张人皮漂浮在那浑浊的流液上。
古老的石碑背面九章玉璧尽数嵌入。
神光罩有如实质金钟瞧来坚不可摧山外的黑潮无论怎么翻滚都无法再趋近。
一场危机好像是已经结束了。
但亲自在凋南渊走了一趟的姜望自是不敢轻忽。
“我看不分明。”王长吉说道:“我只看到在一片幽深的海域一块黑色的玉璧前有一只熊一样的异兽独坐它的身上长满长毛肚子高高鼓起。我也看到在一座险峻的浮山之上有一个人面蛇身的赤红色异兽静静盘踞在山顶。”
“你前面说的那个就是混沌我们在凋南渊里见到过。”左光殊道:“后面那个就是烛九阴《山海异兽志》里有记载。”
“但我不确定操纵革蜚的力量从何而来。”王长吉道:“这个世界现在太混乱了所有的一切都很混乱。我只是在交手的过程里捕捉到了传输那种力量的规则通道然后略为干涉。”
他说得云淡风轻。
但即便是目空一切如斗昭也不由得挑了挑眉。
“以常理而言那控制革蜚身体的应该就是混沌无疑了。”姜望说道:“它是一定要掀翻这个世界的中央之山是它必须要攻陷的地方。现在九章齐聚中央之山看起来牢不可破。不知道它接下来会做什么。”
“非常理的状况呢?”祝唯我饶有兴致地问道。
姜望说道:“在这么混乱的时候烛九阴或许也能找到绕过规则来对付我们的办法。比如借用革蜚的身体?在对抗混沌的关键时刻九章玉璧握在它手中比握在我们手中更可靠。作为世界秩序的维护者稳定永远是最重要的。而且它的行事风格已有先例。”
祝唯我想了想看向王长吉:“就在外面的黑潮里也有一个怪物存在。我确定我刺伤了它你看得出来它是谁吗?”
幸亏他没有问姜望烛九阴行事风格的先例是什么不然他马上就能反应过来是谁把他煮熟的鸭子放飞了。
王长吉沉默了片刻道:“我不知道你说的是哪一个因为黑潮里的怪物……不止一个。”
这句话令人心头一跳这句话也仿佛吹响了战争的号角。
王长吉话音刚落那无尽黑潮中就响起了震天的咆哮!
……
……
自凰唯真身死山海境对大楚天骄开放至今已九百余年。
山海境的历史却不止九百年。
在浩瀚的山海境本无界中之界。
但伟大的力量在这极南一隅划了一道线便成就了凋南渊。
古老的烛九阴掌管日夜交替四季轮转。
同样古老的混沌则坐镇于此梳理一个世界的负面。
生灵生而又死草木枯而又荣。
世界是不断发展也不断死亡的。
所有的负面的、死亡的力量都流淌向凋南渊整个世界就能有更生机勃勃的面貌有更高速的发展。
谷当然在这个过程中不免有些痛苦的部分有些……牺牲。
牺牲这个词语说起来带着一缕神光!
最早即是指祭神用的牲畜。
后来便指为彼舍此。
落在嘴边轻轻一声。
落在纸上简单两字。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