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悄然拨回到大约一周以前。
此时,王翦的“大军”还在明这生意有得谈。
刘季稳了稳动摇不定的心神,“正是小人。当日被太子撵得没法子,只好跑到了赵国来了。”
扶苏一听就笑了,“你这个盗王怎么抛却自己的子民不要了?”
刘季跟着呵呵干笑两声,连忙解释道:“咱们本就都是穷苦出身,只是因为活不下去了,才都钻到山里想要讨一份活路。我等早就盼望能够成为昭人了!”
若说之前还只是因为对方在“历史”上的名气才得以让扶苏多看一眼,那么这句有些急智的回话,就让扶苏有些真的感兴趣了。
看来无论是什么时代,能够混出头的,都有自己的过人之处。
“你倒是会说话。”扶苏笑了笑,没有继续揪着对方的过往不放,不过却也没有相信对方所说的“早就盼望当昭人”的话。
要真那么盼望,在太行山上时就可以投靠了,而且两国离得也不远,这伙贼众翻个山越个岭想必也不是难事。
如今来投靠,无非就是因为大昭已经大军压境,他们明白自己已经无处可跑了,倒不如提前带着投名状来归降。
“白焯说,你有把握领着我军一举攻破晋阳。”这就是对方用以获得扶苏“不计前嫌”的投名状,也是扶苏见对方这一面的原因,“但一定要亲眼见到我才会说。如今我也到了,你可愿意说了吗?”
“愿意,愿意。”刘季仍然跪趴在地上,点头如捣蒜。
然而还没等他说,扶苏就先挥了挥鞭子,“你先起来再说话。”
虽然身居高位,但扶苏从来不喜欢别人在他面前行跪拜之礼,这种用作践别人尊严来体现尊贵的行为,在他看来只有不自信的人才会喜欢。
刘季答应了一声,慢慢爬了起来,再次向扶苏行了一礼,“多谢太子。”
随意地“嗯”了一声,扶苏示意给刘季一匹马,让他跟上自己。
军队还在行进当中,预设的扎营地还在前方很远,对方也是在被白焯的斥候抓住之后才被人带来的。
“说吧。”
“唯。”
一边要与扶苏说话,一边还要注意着操纵不太熟悉的马匹,刘季一时手忙脚乱。
刘季穷苦出身,本身就很少能够有骑马的机会。
虽说自封为游侠儿,但与人家有家底的游侠儿相比,他也就是一个混混罢了。
虽然在成为“盗王”之后,刘季有了机会较多地接触马匹,但与那些劣马比起来,操纵这样的优质军马,自然是一种完全不同的体验。
扶苏提醒着对方注意跟上,然后问道:“你说你与晋阳守军有旧?晋阳守备吕梁?”
刘季差点就不记得自己方才说了些什么,听了扶苏的问话,才发觉自己已经提到了城中内应的环节。
“额,不,不是吕梁。”胯下战马突然摆了下脑袋,几乎贴到了扶苏坐骑的身上,踏云不悦地瞪了一眼,差点把刘季吓得掉下了马去。
“吕梁油盐不进,连贿赂都不收,小人与他没有什么旧情好说。”从这口气听起来,刘季显然对吕梁怨念颇深。
能不深吗?
自吕梁驻扎在晋阳以来,刘季的好日子几乎就到了头。
三天两头的剿匪,整个晋西北都乱成了一锅粥。
虽然凭借其他官员的帮衬,刘季到底还是能够混一口饭吃。
但像希望那样的好日子,却是一去不复返了。
“你是说,你能买通其他的官员,骗开城门让我军进去?”扶苏觉得有些匪夷所思。
像晋阳这样的关防重城,赵军对它的守备自然不可能不上心。
你要说晋阳守军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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