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坐在上方的那个男人,先前身上的气势更是恐怖的让他不敢动弹,甚至连看都不敢多看一眼。
特别是他发号施令的那一刻,更是让朱玉觉得似乎自己连呼吸都是奢侈的。
但是现在,朱玉却又觉得自己好像没什么压力了。
身上的伤口也不疼了。
心中的怨念此刻也消失不见了。
这天,似乎要亮了……
“俺跟三娘自幼一起长大,家人也都约定好了到了年龄就完婚,后来……”
朱玉开始讲着属于他的故事。
很感人,但又很现实,很寻常的一件事情。
两人年纪相仿,年幼时家中长辈关系不错,两个娃娃也玩的来,于是就口头约定长大后凑成一对。
后来随着朱玉的父亲死在了外面,两家人的关系渐渐的也就淡了。
人走茶凉,这是谁也不能避免的人间定律。
当年只是口头约定,也没个见证人什么的。
所以李三娘的父亲便不太想让她嫁过去了,毕竟自己的女儿姿色不错,不说卖女,至少嫁个好人家是没问题的。
因为这个原因,两人的婚事还没开始便结束了。
然而梦想是有的,但现实却很骨感。
好人家产的是你的身体,人家凭啥不娶个门当户对的,对自家能有一定帮助,或者互为站台的人呢?
然后拖着拖着,两人也就到了十八岁。
正值青春的大好年华,这个年纪没有成婚的也有,但大多数人都是在这个年纪相继成家的。
尽管两人没了希望,可还总是不停的私下联络,甚至有了私定终身的想法。
然而这个想法被李三娘的父亲发现了,正巧王庭有迁民政策,而李三娘的父亲也算是看透了自己的期望可能不行了,于是便决定要迁徙。
女儿到了地方再嫁,也算是能打开自己在新地方的门市。
最后一次,朱玉见到了一个陌生男子从三娘家出来,神色还有些慌张。
朱玉想要进去,但却被李三娘的父亲给赶了出来。
然后当天李三娘一家便离开了居住的村子,没人知道去向。
后来朱玉进去看了看,发现了地上有残留的血迹。
想到了当日的情形,朱玉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儿,于是便来告官了。
再接着的结果,就是让人眼花缭乱的一番操作了。
告官的成了罪犯,不停的被逼打讯问,要他交代杀人的过程和埋尸的地点。
“你是说,是他们先说你杀人?并且还有意引导你画押?”王不饿再一次的抓住了重点。
“是的,俺不识字,当时就没画押,他们按着俺画押的时候俺就动,画上去的几次都被俺破坏了,他们就打俺,不让俺睡觉。”朱玉点头说道。
“派人去刑部调阅案宗,找到这份认罪状!”王不饿直接扭头对着张不衣吩咐道。
“俺……俺没画押啊?”朱玉反倒是愣了,自己明明没画押确认,他们还能伪造一份不成?
“你没画不代表他们就没有你的指印!”王不饿对着朱玉说道。
更详细的他就没解释了。
一个指印很难搞到吗?
当然不难,先看着你几天不让睡觉,然后再让你睡。
这时候你睡的跟头死猪似的,要哪个指头的指引搞不来你就说吧?
答案已经很明显了。
杀人是肯定杀人了,但死的是谁,除了李三娘的父亲以外,其他人都不能确定。
死了几个,也不能确定。
唯一能确定的,就是凶手是朱玉当日碰见的那个年轻男子。
而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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