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怕你下毒,更不喜欢和禽兽坐一席!”甲鲲翻了个白眼。
卡尔焚愕然,“糟蹋美酒么?哦,这恐怕只有你们人类才干得出!”他擎起杯望着里面不断泛起的细小泡沫,“威士忌可以加苏打水、冰块、水,就是不能加毒?这是一种对美的亵渎。”
“你凌辱、杀死、切割那些本该有着美好生活的人,就是一种珍惜的表现?”甲鲲感觉一股冲天怒意。卡尔焚送到嘴边的杯子只停顿了一下,接着一饮而尽,浓烈的威士忌似乎让他眩晕了下。
“您真不该打扰一个正要享受美味的老人。”他翻了翻白眼,两边嘴溢出几滴。
“哼!”甲鲲冷笑。
卡尔焚抬眼望向甲鲲,“医生,其实跟我们一样,都需要在肉体上切割。略不同的只是,他获得钱财,我收割灵魂。”
他顿了顿,似乎要让甲鲲消化这话。
接着说,“一年前,我就开始指导着他。你们这里的大医院里永远不缺的似乎除了钱还有人,或者说有人就意味着那些滚滚而来的财富。记得有那么一个躺在病床上很久的植物人,他从没有亲人的探视,只与孤独为伴。可悲的是,肉体已是他的囚牢,续命的医疗设施成为吸干积蓄的抽血机。”
“没有医院,难道生了急病在家等死?还是等着被你来解脱?”甲鲲忍不住反驳。
“你说到解脱,那应该是一份额外的赞美?那我领受了!”他继续说,“好吧,不管怎么样,我还是对他发了恻隐心,只是几个小动作而已。于是某天凌晨,一位护士发现他的心电图已经停了半小时,早上赶来的家人也因为终于得到解脱而暗自宽慰,我就在那个平静的现场,至少他们是很淡定的接受了一切。没有人需要为此负责,完美。”
卡尔焚靠后调整了下坐姿,将两脚搁到桌上,皮鞋的尖头散发着黑幽光亮。“这是一家大医院,一向以设施完备医疗先进著称,你们这些脆弱人类,是很需要这样机构的,以此保障你们的生活品质,虽然其实付出的更多。生命每天都在消失,而医院总会有各种理由,却鲜少自己承认有过医疗事故。当然其中包括我们手里的那9个病人,其中是2个老人,衰老已经让他们失去对生的渴求,所以当我们用柔软枕头阻止他们继续呼吸时,他们依然如此安详地接受眼前的一切,以至于我都快被感动。”
卡尔焚说着用右手揉揉眼睛,挑出了一粒眼屎弹掉。
“另外2个是你们的幼生体,孑孓?或者你们称之为儿童的东西。”
甲鲲睁大双眼,拳头在咯吱作响,周围墙壁和地面,却并没有发生变化。
“处理他们很简单,只需要选择两个不同过敏体体质的,然后把他们各自含有不同抗生素的盐水瓶标签互换一下。最后,事情差点演变得不可收拾,不过你知道的,最后医院还是花了很小代价处理好了,与医疗事故无关,只是体质不适应,0.1%的概率,正好不幸轮到他们,也没人需要负责。另外5个都是些女人,因为我不喜欢男人。男人神经粗大,性格莽撞,言语粗鄙,毫无美感和雅致,更无挑战性。”
“你是不敢祸害男人,专挑女人孩子这样的弱者下手,无耻之徒!”甲鲲向门外啐了一口。
卡尔焚装着没有听到,“我们让这些人得到终极归宿,却无人知道,这其实是很遗憾的。但为了后面的一切,也是值得。毕竟练手和热身对他是很有必要的环节。”
甲鲲突然发现,自己睡的小床已经消失,而石墙已变为灰白色的粉刷墙面,一股凉意自脚跟慢慢攀升。
又来了!
对面,卡尔焚越来越热切,“去年圣诞节那天,我们一起规划了这一件伟大的作品,不出意外的话,也将是划时代的。人们一进入此地,就可以看到地上摆放着这样的艺术品。一块五米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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