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祂自己都在为抉择而感到为难的时候,当然别想发挥太多的实力。阿波罗斯甚至在想,是不是那八个混蛋故意这么做的!
假如只有一道两道超过负荷的精纯权能,可以轻易撑死一个凡人。而眼前这个外神,很明显是依托那个凡人而存在。但是当八种权能齐备之后,性质就完全不一样了。原本致命的危险多出了一份机遇,只要对方能够撑过去,那就是难以想象的天大好处。
这种事情,假如第一个动手的是在赌,接着的几个是在跟风,最后几个怎么可能不明白祂们的作为,会带来什么样的结果。但祂们还是选择这么做了。
假如没有第一道雷,没有后面八位权能之主动手,今天出现在这里的祂,目的就是要毁灭眼前之物。但是祂不能成为第十个出手的。甚至眼前开始被迷地同化之物,只要它没打算毁灭世界,就是守护之主亦须保护之物。
想到此,阿波罗斯火更大了。扭过头,看向一脸嘻笑的神秘之主。一柄巨剑劈到了祂的面前,却又劈不下去。挥剑的昔日魔王姿势不变,但却是警戒地看着自己。
无视被上了八道枷锁的原魔王,阿波罗斯驱车向前,说:“克莱因,祢该离开了。”
“我……”
“驾!”缰绳一甩,以两匹八足神骏所拉的马战车,用不可思议的加速度冲了出去。
阿波罗斯从不说废话跟讲道理,祂左手一盾先拍昏了眼前之神,顺带拍断了横阻的斩舰刀后,右手一扣,提着克莱因的脖子就往天空飞。再猛一加速,马战车就像是闯入虚空一般,嗖地缩小消失。九名白甲战士蹬地窜天,同他们的主人一样,毫不拖泥带水。
早在马战车冲过来时,芬就用闪现术避让开了。对于一个毛神的莽撞,她是不高兴的。但现在没空抱怨那种事情,芬带点忧心,也带点期许,看着立于眼前的玄武虚影。
“妳也看出来了?”从某只巫妖背后走出来的神秘之主克莱因如此说道。
芬嫌弃地看着对方,问:“祢怎么又出现了?不是被另外一个毛躁的小子给抓走了。”
“阿波罗斯只管以真身降临的,对于行者——”行者为圣者的诸神谦称,“——化身祂根本不管呢。要造一具化身,最麻烦的部分是要把自己的神力偷渡进迷地。既然之前真身都降临了,留一点力量造出化身,就只是顺手的事情。这一场好戏,我没亲眼看到最后可不甘心呀。”克莱因得意洋洋地说道。
也许在一开始克莱因出现的时候,祂打算针对那个男人的作为,让芬感到恼怒。甚至在对方动手的时候,一度把仇恨上升到死敌的程度。但接下来的发展她也看在眼里,严格说起来,这一次的冲突是危机,也是机会,就看那个男人有没有办法消化得到的东西。如此,恨意也就消了。
对于那个男人,芬可是莫名的有信心。当初世界树瓦德沃晋级时所带来的维度能量潮汐,假如有九分是瓦德沃自己承担的,那就有一分是他吃下的。剩余的零零碎碎,才是芬和其他木精灵分摊了。
那时的巫妖是骷髅型态,没有多少提升的空间。顶多就是把很久没保养的骨头,给彻彻底底洗炼了一次。木精灵们则是死伤不少人,还有些的死状是连复活都做不到的那种。
而这一回八个神灵所给出的权能总量,虽然已经超过某人当初所承受的那一分。但他当时可是个没什么基础的小魔法师,现在的他则是远超过那个时候的,怎么会被这点量的权能给撑死。
只是……要花多久时间,才能从那个状态中恢复。这一点,芬就判断不出来了。甚至身陷在那种状态之中,能不能活到恢复的那一刻?在里头不吃不喝,没有输液,可没办法活超过七天以上的时间。也许,应该打破眼前这个半虚灵体,先把人救出来再说。
“妳,在担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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