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京营兵马就好比是定海神针,也是朝廷的底气所在,朝廷敢于处置像左良玉这样的大军头了。
消息传来,左良玉气炸了。
平贼将军印可是他最大的尊荣,也是他能率领十万兵马的根据,如果没有了平贼将军印,他统帅这么多的兵马,就不那么名正言顺了。
因此,当听到新任总督吴甡已经快到襄阳之时,他恼怒的不想去迎接,他倒不是恼怒吴甡,而是恼怒朝廷,他为朝廷打了那么的仗,出生入死,只为了一次浮山之败,就剥夺了他的将军印,让他实在是不满。
“父亲,你真的不去吗?”其子左梦庚站在左良玉面前,小声问。
左良玉冷冷道:“不去!恩公被拿,我左良玉如果高高兴兴的去迎接新督抚,岂不是要被人以为是一个无心无肺之人吗?”
“可是儿子听说,吴甡是一个眼里不揉沙子的人,如果不迎,他说不定会给咱们穿小鞋……”左梦庚一脸担心。
“那也不迎!”左良玉一摆手:“就说我有病难以起身,去吧。”
左梦庚不敢再劝,只能去了。
左良玉一个人在坐在堂中发愣。
除了将军印,另一个让他闹心的事情是,吴甡这一次不但是带来了一千京营骑兵,而在骑兵之后,还有两万精锐的京营步兵,正向湖广开拔而来--过去,崇祯十五年之前,有人做书说:军中有一曹,流贼闻之心胆凉。次左良玉、汤九州;若京营兵,贼甚轻之。
但想不到啊,在太子的抚军之下,京营已经脱胎换骨,变成一支强兵了。
前年开封之战,左良玉可是真真切切、清清楚楚的见识了京营的战力,京营两万大军,足可独当一面,不过这并不表示,京营就一定能击败张献忠,和李自成相比,张献忠更狡诈,更残暴。在湖广这一大片宽阔的战场上,没有其他兵马的配合,最主要是他左良玉的配合,两万兵马其实是杯水车薪,难以发挥什么重大的作用。
你不要靠京营吗?好啊,那你就带着京营打吧……
……
三日后。
襄阳十里之外的官道上,襄阳所有的文武官员在官道两边列队而站,向北而望,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新任湖广总督吴甡。因为周后大丧,所有人的头上都缠着白,同时的,张献忠的流贼大军正在武昌府一带肆虐,随时有可能会杀到襄阳府,因此人人脸色都凝重。
临近中午时分,烟尘踏起,护卫吴甡的马队在官道上出现。不同于地方部队的骑兵,吴甡的护卫,乃是京师三千营,清一色的高头大马,旗帜鲜明,盔全甲亮,一看就知道是能战之兵,中军簇拥处,一杆杏黄大旗高高挑起,上面绣着“太子少保兵部尚书总督湖广军务吴”。
“来了!”
襄阳知府周二南急忙带着道边的文武迎了上去。
除了文武,迎接的人群中还有襄阳在地的一些士绅和举人,一眼望过去,最少百人以上。
护骑左右一分,中间一辆双马大车闪了出来,一个腰悬长刀的年轻护卫中军官放了下车凳,掀开车帘。
戴着黑色暖帽,缠着白布,穿绯色官袍的吴甡探身出来,但并没有着急下车,而是先站在车上,冷冷地扫了一眼涌到车前的襄阳文武。
阳光照着他的脸。
五十三岁的年纪,脸色刚毅,鬓角微有灰白,正是文臣的当打之年,虽然在吴甡的人生规划里,地方督抚并非他所愿,内阁首辅才是他所想,但面对内外危局,他却也没有犹豫过。
河间府之胜,给了吴甡无比的信心,短暂的保定山东总督,又令他平添了几分锐气。
和去年相比,今日的吴甡更自信,也更加有雄心--虽然他上疏崇祯帝的建议,非常遗憾的被崇祯帝驳回了,不过他并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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