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五号院的老李打来的。何永顺将余则成的院子编了号。有五个院子是将房子隔开分别出租的。每个院子有租户五六十个。因而，他在五个院子里都留了一个管理员。管理员的主要职责有：一，院子里杂事，相当于现在的物业；比如屋顶漏水啊！门坏了啊！修一修。二，负责收房租！三，顺便了解租户的具体况。谁谁家最近经济困难，很可能要退租啊！等等。要是有事的话，就到外面公用电话亭给自己打电话。他每个月会给这些管理员一些费用。

    这个打电话来的老李，就是五号院的管理员。

    “是啊！老李，有什么事吗？”

    “大管家啊！三十二号房的人走了，来了一个人要租三十二号房。你看是不是来一趟？”

    签房租合同，那是肯定要何永顺亲自到场的。他问道：“租房子的人可到了？”

    “到了！就在大院子里等着！”

    “好！我这就来！”

    何永顺挂了电话，跟余则成汇报了一下。就带着赵猎手、屠夫一起出去。

    四十分钟之后，何永顺到了五号院。

    老李在大门外迎接。

    老李跟在何永顺侧，说：“这次来租房子的是一个小妇女！怪可怜的。”

    何永顺内心里没有多少同心！因为这个社会上的可怜人太多了，同不过来。再说，他过去是放高利贷的，有同心还怎么债？谁没有困难去借高利贷啊？

    何永顺没有吱声，他来到老李的那间小屋，看到屋内角落里坐着一个少妇，低着头，头发有些凌乱，遮住了她的小脸，看不清楚面相。

    老李赶紧说：“闺女，何大管家来了！你跟他签契约吧！”

    那小妇女抬起头来，伸手在额头上一划，将搭在眼前的头发捋开，看到眼前是一个长着络腮胡子的大汉，年龄大约三十多岁。高马大，一看就不像是个好人！

    她立刻站了起来，低着头向何永顺道了一个万福，然后轻声说：“何大管家！”

    何永顺一看这个女人不管是气质还是长相都堪称绝顶啊！年龄也只有十**岁，她怎么会一个人来租房子？他问道：“是你一个人来租房子吗？”

    “嗯！”那个少妇仍然是低着头，轻轻地说了一个字。

    何永顺内心里好奇，再说，他也要了解清楚客户的基本况。这一个大院子里住着上百人，不能被不明份的人搞得鸡飞狗跳的。那今后还有谁愿意来租房子呢？他问道：“你的家人呢？男人呢？”

    一句话触碰到那少妇的伤心处，她随即嘤嘤地哭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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