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奔当然不会傻到以为朱旭日是看破红尘盟生了退意。都说老马识途,只要略微那么一想马奔就猜出来了朱旭日这是以退为进的意思。
这段时间他目睹着张清扬在郎县长的阵营中横冲直撞,并且借用省报以及延春的李记想弄倒他的得力干将朱旭日时,马记一个人高高在上隔岸观火的感觉很是舒服。做为珲水的一把手,眼下的政治局面正合他的心意。虽然表面上他的权利完全被郎县长和张清扬瓜分了,可是无论下面的人哪一方取得了政绩,无不都要分给他一份。他正是看破了这层好处,所以才久久保持沉默,还不如充当和事佬,当下面斗得过于猛烈时,他再出面缓和。相反,假如有一天郎县长和张清扬合手,那么他的危机也就出现了。
他现在早已经想通张清扬暗中一定与延春的李记做了某种交易,所以李记才会下来力挺张清扬的严打,而张清扬也帮住李记宛回了在群众面前的威信。当他又看到了省报上的报导时,便已经看破了张清扬的意图,他想借用强大的舆论打倒朱旭日,然后再在上级主管领导的支持下把政法委记换成是自己的人,那么张清扬就重重地揍了郎县长一拳令他无法还手,同时还劳劳把公安局的力量控制在了手里。
正在他感叹张清扬绝妙的很有艺术气息的招术时,眼看着胜利在望,没想到郎县长与朱旭日此次借用了昔日张清扬教给李记所用的招术,来了个先入为主、反败为胜让朱旭日赶在上面的处分之前自我批评,然后辞去政法委记一职,这样就封住了某些人的口,上级领导在针对朱旭日的问题上就多了些印像分,定会酌情考虑。
马记品味着张清扬与郎县长的手段,不禁宛尔,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姜还是老的辣啊!郎世仁毕竟也是位老官场了,怎么可能让一个娃娃随意揉捏。想了想,他拿起电话打给了张清扬。
“张记啊,刚才朱记从我这里刚走,他的意思是鉴于李实案件的不良影响,及这段时间公安局工作的失职,他要辞去政法委记一职,专心负责公安局的日常工作,以儆效尤!”
张清扬接到这个电话后先是一愣,随后就明白了这是郎县长的招术,便笑道:“那……马记的意思呢?”
“我看朱记是去心已绝啊,这次事件为他敲响了警钟,所以我想同意他的意见,马上向上级汇报。”
“好,我支持您。”张清扬畅然若失地说,想了想,他又接着莫明其妙地补充了一句:“马记,谢谢您!”
谢什么呢?自然是感谢马奔的传达消息之意,其实马奔完全可以不通知他的。但马记为了给张清扬提个醒,还是通知了他,所以他才要感谢。
“呵呵,没什么,来日方长嘛!”马记微笑着挂掉了电话。
张清扬挂掉电话,双手捏了捏太阳穴,感觉肚子里不太舒服。可以说马记的这个通知来得很急时,要不然他还沉浸在兴奋之中呢,他以为这次朱旭日是彻底完了,可是万万没有想到郎县长在朱旭日危难之时用到了自己的计策,先入为主扭转了被动局面,变成了主动,这样一来整件事件完全变了,真是事事难料!
张清扬想拿起茶杯喝水,可是突然发现里面已经没有水了,他重重地将茶杯放下,发出一声撞擊的声响。外间的赵金阳听到声音,立刻开门进来,面色凝重地为他续上水,然后低头站立在那里等待着领导的批评。
“没事了,你下去吧。”当张清扬的满腔怒火见到低头站立的赵金阳时,完全消散了。他也自觉性格有些暴戾,适时需要调整调整。
他点燃一根烟,想想接下来应该怎么办,雙腿在在桌下不经意地一踢,踢到了一个纸箱,低头一看是昨天贺楚涵送来的已经包装好的苹果梨,他忽然间灵机一动。自己曾经答应梅子婷,帮她跑一跑延春政府机关的苹果梨销售问题,那么他正好可以借此机会去看望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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