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明又问道:“幼度,量过吗?”
谢玄摇摇头道:“没有。”
“没有量过,你怎么知道没区别?”冉明笑道:“我说我量过,你会相信吗?”
谢玄一时无言以对。
不过,谢玄毫无疑问,被冉明带到沟里去了。
谢玄不由自主的从易经方面的问题,转而询问冉明算数问题。
冉明对于国学,不其精通。可是,要说算学。后世的随便一个中学生,只要数学不是体育老师教的,都可以完虐古代人。
这场辩论,毫无疑问,谢玄必将败北。
但是现在的冉明不同,作为一个在信息爆炸时代环境中成长的人,所接受的知识,无疑是天壤地别。哪怕在历史上号称近智为妖的诸葛亮,在后世环境中,他就是一个傻子。
另一边,谢道韫回到了屏风之后,她没有期待谢玄会胜,只是期待谢玄,不要输得太难看!
事实上正如谢道韫所想的那样,冉明一张利口,语出如清美莲花,将无数贤人经典,被他巧妙撷取组织,变成一张繁复又清晰的罗网,往往需要听者琢磨良久,方始明白其间真义,更令场间诸生感到震惊无语的是,在今番辩难里,谢玄居然连一刻钟的时间都没有坚持下来,天下间最有名,学问最出众的青年学子,无数光环加在身上的谢玄,居然毫无还手之力。
汗如雨下,身如筛糠。
谢玄就这样在众人不可思议的目光中败下阵来,败得太狼狈,败得让人惨不忍睹。
谢玄败了,谢郎接着上。
毫无疑问,谢郎又败,谢万揉身而上,谢万败,谢安亲自上,同样失败。
和范宁谈儒,谢安谈玄,冉明都是在众人最拿手的领域,将其击败。用慕容复的那句话就,就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在与支道林清谈佛说,冉明用佛家经典的“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结束了这段辩论!在场的二三十东晋有名的才子,顿时哑雀无声。
就这么败了?
败得这么狼狈?
败是这么彻底?
屏风之后,谢道韫的脸开始激动的红晕起来,小丫鬟小茹道:“看不出,这个叫冉明的这么厉害!”
谢道韫心低声道:“他最厉害的并不是清谈!”
小茹奇道:“那是什么?”
“杀人。”
冉明离去了,在众人不可思议的目光中,他离开了东山别院,冉明没有直接回上虞,而是去寻找传说中的玉水河畔的祝家庄。
冉明并不知道,他这一走,却带走了一个人的心!
月上枝头,庭院里似乎没有一丝风,暖阁门旁,种得紫藤,却纹丝不动。既湿切热的空气,得让人感觉发慌,谢道韫沐浴之后,换上一件轻衫,脸上敷了粉,细长眼眸望着铜镜里的自己,怔怔的有点出神!
眉头一皱,谢道韫感觉有种从来没有的失落。
她的眼光向来极高,同辈中人,都进入她眼里的人,几乎屈指可数。不知觉间,谢道韫眼前不禁浮现出冉明那若有若无的笑意,想到这里,谢道韫有点痴了!
这时,婢女小茹熟练的将上好的松墨研好,铺开宣纸,然后道:“三娘子,准备好了!”
每天晚上,谢道韫都会练半个时辰的字。然后看一个时辰的书,最后才睡觉,除非有要事耽搁,否则,这就是她四五年来的生活习惯。
谢道韫轻轻的转动玉腕,墨笔软毫触到宣纸之上,一横一横一竖,她写出了一个碧字。接着她又写了下去,不自觉间,居然写出了碧草清清花盛开,山伯永恋祝英台!
“祝英台”
这时,谢道韫不禁想起冉明在打听祝公远,难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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