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琅邪王氏为东晋立下多大的功劳,因为王导和王敦的例子在,褚蒜子始终对王氏不太放心。
随着谢安出任魏国中书仆射,陈郡谢氏的经营重心,也从根本上从江南向北方转移。陈郡谢氏的祖籍就是在魏国豫州,北方士族都幻想着回归故里,这样褚蒜子越来越担心,这些北方士族为了回归故里,会把晋国卖给魏国。
将权柄从北方士族集团转向江南集团转移,其实也不算是万金油。失去权柄的北方士族集团同样会对晋朝满腹怨气。建康城一处酒肆中,一个年轻的男子正在一人独饮,这名男子的酒喝得非常快,那高达四十多度的蒸馏白酒仙人醉,就像白开水一样,一杯连着一杯,倒进肚子里。如果是寻常人,恐怕四五杯就会醉了,可是这名年轻人喝了不下三斤白酒,反而眼睛里射出一丝精光。清澈的眼眸,让人知道他此时仍然清醒着。
男子这番豪饮,早已惊动酒肆的其他人。酒肆里的其他酒客,简直就像望着外星人一样看着他。可惜这个年轻的酒客仿佛恍然未觉。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晋朝原尚书令王述之子王坦之,太原王氏的后起之秀。
“文度,你这是怎么了,是有心事呢,还是有烦恼啊”不知什么时候王坦之身边出现一个气质不俗,飘逸俊郎的年轻人。
王坦之抬头,发现居然是和他同享盛名的郗超郗嘉宾。郗超比他小六岁,但是因为一直跟在桓温身边,充当心腹谋士,仅仅二十多岁,就官居军师参军,虽然军师参军只是一个五品官员,因为桓温对他倾意礼待,言听计从,这也是一个一醉累月轻王候的人物。
王坦之叹了口气道:“嘉宾,汝若陪吾饮酒,咱们就一醒方休。若是充当说客,赶紧请走!”
在这个世界上,敢这么说郗超的人,恐怕没有几个了。郗超笑了笑,并不以为然。以他的聪明才智,又怎么想不到他的苦恼?王述也是琅邪核心人物之一,原本只是暂时免去尚书书之职,可是随着顾悦之顶替了这个职位,王述身上只剩下一个光禄勋的虚爵了。整个琅邪王氏已经被朝廷边缘化了。他这个天之骄子,如何能不气愤?
从小王坦之就极为聪明,父亲王述非常宠爱他,家族也重视他,同辈之中,只有郗超可以与你相提并论。要说太原王氏,虽然不上琅邪王氏,但是因为头顶着王承东晋第一名士的光环,太原王氏那也是非常重要的家族。至少在王坦之少年时代,无人敢惹。在这种环境中成长起来的王坦之,不知不觉中有了一丝狂妄,甚至是目中无人。可是今天,他突然发现,自己的家族被朝廷疏远了,成了一个无足轻重的边缘角色。同时,他王坦之也成了一个籍籍无名的御史。这一切的变故,让王坦之很受打击。
郗超露出恍然之色,郑重的道:“文度但求一醉,超奉陪到底。”
郗超也不说话,只是闷着头喝酒。郗超足足喝掉十几杯,王坦之终于招架不住了。王坦之醉眼朦胧,他并没有发觉,这个酒肆之中的其他酒客在郗超到来之时,就悄悄离开了。与此同时,一些明显就可以看出是军伍出身的劲装大汉将这个酒肆围得是风雨不透。
“嘉宾,你今天到底是何事?恐怕不止是陪吾喝酒这么简单吧!”王坦之的舌头有点发直,不过话还是可以说清楚的。
郗超笑道:“不为喝酒,难道来吃饭?”
说着郗超指了指这个简陋的酒肆,除了仙人醉,这里的菜肴,根本没有能拿得出手的东西。
王坦之点点头道:“不错,不错,来酒肆自然是为了喝酒。不过,吾喝酒,因为心里苦,只想求醉。不知嘉宾,何为何事?”
“何以解忧,唯有杜康!”郗超道:“杜康虽美,然远不及仙人醉矣。文度有愁,超亦有,文度想以酒解忧,超亦然!”
“好了,休说这些没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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