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对于国防开支消耗却非常大,如果是中原或关中等地,因为粮食可以自给,还勉强应付。可是河西之地,冉明想了想,最后决定还是算了。
冉明和李业喝着酒,听着这个老都伯窦兰介绍,对河西又产生了新的认识。
历史上的五胡乱华损失以冀、并、兖、洛损失最为严重。偏偏地处氐、羌传统势力的河西反而损失较小。直到现在,冉明才明白。河西汉人一直在与羌、氐胡人在战斗,虽然这些战斗都是河西汉人胜利,但是河西汉人的损失也极为惨重。河西汉人和中原汉人并不一样,他们从出生以来,除了种地就是战斗和准备战斗,战斗也是他们生活中的一部分。
虽然窦兰并没有直接提出,可是冉明还是听出来了,这河西汉人行事风格明显有了胡风,凡事讲究以拳头服人,同样因为接受朝廷照顾较少,对朝廷也没有多少归属感。
“王爷,这次您来玉门关,带了多少兵马?”窦兰小心翼翼的问道。
冉明笑了笑,伸出三根手指!
“三万?”窦兰有点忐忑的道:“秦王殿下,这三万兵马要想重归西域可不容易啊!”
“这次孤并没有率领三万大军,五百麒麟卫、五百陌刀军,加上秦国骑兵共计三千甲骑。”冉明站起来朗声道:“孤这次来了,复置西域都护府只是其中的目的,孤的目标是在这里,这里,建立我们大魏的郡县!”
听到冉明才带来三千兵马,窦兰非常失望。只有三千兵马,别说重夺西域,就连想要保住玉门关都非常勉强。在窦兰看来,冉明恐怕没有决心要收回西域,所谓的重置西域都护府,恐怕只是一种政治态度,形式意义大于实际意义。一种说不出的失落之感涌上心头,窦兰露出抹失望之色,或许是哀莫大于心死。
“王爷,这些话本来不应该卑下说。可是,卑下,还是忍不住要说!”窦兰叹了口气道:“河西汉人除了两汉汉军后裔,最多的莫过于戍边的刑徒了。特别是到了永熙年间,官府黑暗,逼良为娼,天怒人怨的事儿太多了。就如卑下所部的曹静、杨九和陈翔等,他们祖上都是良善殷实之家,却因官府当时课以重税,横征暴敛,资不抵债,就怕发配到这里来戍边。这些人在玉门生活三四代,却对于朝廷非常仇视。在河西这样的汉人非常多,他们态度也非常明确,如果王爷拿不出来可以让他们信服的力量,恐怕他们是不会安份的。”
听到这里,冉明的眼睛不由得眯起一条线。河西的形式,恐怕没有冉明想象中的那么乐观。继续问了下去,冉明发现这个窦兰却说不出来什么了。窦兰毕竟只是一个都伯,说穿了就像后世的正连副营级干部,这样的基层军官,他的眼界和智慧都不怎么出众。如果不能妥善处理与河西和西域汉人的关系,这一次重置西域都护府,肯定会困难重重。
冉明并没有在玉门多作停留,而是休整一天,就率部麒麟卫匆匆赶去了阳关。事实上阳关的情况,比玉门关的情况还要差上不少。留守士卒虽然多玉门关多点,可惜处境连玉门关都不如。玉门关虽然破败,可是守卒至少大部分甲具齐全,甚至还一百多匹战马。可是阳关的处境则更寒酸了。
阳关的守卒,其实比一些饥民还不如。不仅是因为他们在饥饿中苦苦挣扎,而是他们为了活下来,卖掉了手中的甲胄和兵刃,整个阳关守军将近两千人,马匹已经绝迹了。就连守城的床弩也被他们拆掉卖了,换成粮食吃进肚子里。全军只剩下一百多张破败不堪的弓弩,四百余柄环首刀,六十多面盾牌,这是阳关守卒可以拿得出来的所有装备了。
冉明并没有怒斥这些不守规矩的阳关守军,而是像玉门关守军一样,他们食物,整理他们的个人卫生,清理营房。并且给他们补充装备,留下讲武堂一期排名五十二的李其作为阳关新的守将。
冉明并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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