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的单于王帐,秃发乌孤手上的力道明显增加了不少。特别是秃发乌孤用他带来的单于卫队替换了林狴安排的守卫人员,这个王帐的气氛陡然突变。特别是近在咫尺的秃发乌孤,从他的眼神,还有举手投足的动作,都带着浓浓的杀气。
“这是要拿我林狴开刀问罪吗?”林狴想到这里,心中更加忐忑不安。
出乎林狴的意料,秃发乌孤非常平静的坐在王座上,然后招呼其他都帅开始吃喝。除了留守在临泽的阿莫拐之外,秃发乌孤的十个都帅,尽数到场。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秃发乌孤似乎有点醉意,脸上露出熏熏然之色。
就在这时,身在秃发乌孤左下首的赵振突然问道:“林狴都帅,你与那秦王冉明已经交过手了,那些秦军战斗力如何?”
“强,非常强!”林狴脸色变得期期艾艾起来,他的神情有点迷离。他举起崩裂的虎口道:“秦王麾下有一使双锤的先锋大将,只用了一两锤,就砸弯了我的方天画戟,震伤我了。”
“嘶!”王帐中立即响起一片抽冷气的声音。林狴的功夫在秃发部那绝对是可以排在前三的。连他都走不过一个回合,如果是其他人对上此人焉有命在?一个武将受伤不可怕,可惜像林狴这样连手指都失去了,那简直就生不如死了。他现在失支四根四指,根本拿不稳兵刃,也没有办法再提枪上马了。
游牧民族更是一个现实的地方,一个失去爪牙的老虎,连豺狗都会上去咬两口。林狴作为秃发部勇士的时代已经终结了,没有人会怜悯弱者、同情弱者,相反他们在脑袋里已经开始谋划,如何吞并林狴的部曲。一个残废的林狴已经不能再担任都帅了,这就是现实。
对于那些对他虎视眈眈,想着如何在他身上割肉放血的都帅们,林狴自然清楚。这是他们的部落传统,没有人会反对这个决议。林狴的脸上渐渐的没有了表情,他声音低沉,好像是从肺里面挤出来的声音,带着一丝金铁之音,令大帐中气氛陡然一紧“秦国骑兵就像被长枪戈矛组成的锋墙,哪怕再勇猛的勇士冲上去,也只有被屠杀的份。他们就像无往不利的锋矛,所过之处,都是待刀俎的鱼肉。”
秃发乌孤突然道:“照你这么说,秦军骑兵就是天下无敌,我们耐何不得他们了?这场仗,我们必败了?”
林狴表情郁郁的道:“也不是他们无懈可击,他们的战马都是上好的鲜卑马,鲜卑马我们都非常熟悉,这种虽然冲刺速度快,但是却有一个致命弱点,那就是耐力不足。而且秦军骑兵的铠甲非常坚固,我们一石弓就算使用狼牙破甲箭,也无法射穿他们的甲胄。除非能用三石强弓,采取破甲箭抵近射击,才能撕开他们的正面铠甲。”
“什么三石强弓?”一个都帅起身道:“你吹什么牛皮呢,还三石强弓,我们整个部落内能开三石弓的有几个人?”
三石强弓需要使用三百六十斤的拉力,巨大的箭矢可以在百步之外伤敌。如果是包铁实木盾,对于这些破甲箭也是非常危险的,仅仅四五箭就能突破盾牌。当然由于局限太多,这种臂力极强的射手,不是没有,而是非常少。可以和后世的狙击手相比了。无论哪一个部落,这样的勇士虽然不说万里挑一,至少千里挑一是必须的。
林狴淡淡的道:“不信,你现在就可以试试!”
“你!”这个都帅被林狴呛得说不出话。林狴所部是秃发部公认的最强,然而他们已经败了,而且败得非常惨。让他上去,跟让他们送死没有什么区别。
“也不知道是不是某人为了推卸战败的责任,故意夸大秦军的战斗力。”就在这时,角落里
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响起。
林狴这下怒了,他可不是动口不动手的君子。“素利,你去后面瞪大你的狗眼仔细瞧瞧,看看我的那些儿郎们,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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