熙已经被你欺负死了;此刻站在你面前的顾言熙,是来向你讨债的顾言熙。”
顾言雯双腿一软,‘噗通’一声摔在地上。
她不明白的看着说出这样一段话的顾言熙,不明白她为何要说出向自己讨债这样的话。
顾言熙不用她问,直接告诉她,道:“你不是问我,你到底做了什么,会让我这么恨你吗?不是问我为什么要那样对待江氏吗?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答案。顾言雯,你以为这些年来你没有伤害过我吗?以为她江氏真的就那么无辜吗?别再这个时候还想着隐瞒我了,你跟你那个该死的母亲心里在想什么我都一清二楚。”
“这些年来,你之所以只敢小打小闹的闹腾我,不过是碍于我父母双全,祖父当家,兄长健在罢了,如果有一天我失去了这些亲人,你就会将我当成肉板上的肉一样,随便的处置侮辱,不要急于否认我说的这些话顾言雯,因为我清楚地知道你的劣根性,知道这些坏事终有一天你一定会做,只不过眼下我不再给你机会罢了。”
“从小我就被父母教育的要与人为善,要宽宏大度,甚至要谅解他人,曾经我将这些话当成金科玉律全部都照办,可是后来我得到的结果是什么?是无尽的伤害与悲痛,是孤独无依的煎熬和垂死挣扎的苟活。从那个时候开始我就知道,对待恶人,仁慈只会成为恶人伤害自己的利刃,想要对付他们,就要比他们变的还要有手段,只有与魔鬼同行,才能诛杀魔鬼。这些道理都是你和你的母亲手把手的教给我的。所以说顾言雯,不要在我面前露出一个失败者的姿态,在这个世上有一句话叫做善恶终有报,也有一句话叫人在做天在看,该收你的时候,你逃不了。”
顾言雯不知道顾言熙说的这些话到底是个什么意思,她听的迷迷糊糊,但是有一句话顾言熙说对了,那就是如果有一天她能强压顾言熙一头的话,她一定会不遗余力的去做。
眼下,看见她亲口承认对自己的厌恶,顾言雯歪着嘴角不住地发出冷笑,“原来这些年来你一直什么都明白,你将过去的事一笔一笔的都记在心里,等到时机成熟,等到所有人都以为顾家的三姑娘是最懂事的,而我却是最骄纵跋扈的那一个时你就向我出手了,是不是?”
还真不是这样,只是顾言熙不可能跟顾言雯说实话,她既然想要这样认为,就让她这样误会着也不无不可;反正面对这个良心丧尽的女人,她根本就没想过要对她说事情,因为她不配知道。
“大姐姐,京城人都知顾府治家严格,就连当今圣上都曾夸赞过祖父会教育家中子女孙辈;在顾家,你跟你那个喜欢勾心斗角的母亲就是个异类,从一开始你们就跟我们不是同一类人,将你们母女留在府中,早晚有一天会做出更刺目惊心的恶事,所以你们的离开也是注定的,你们有这样的下场,也是咎由自取,怨不得任何人。”
顾言熙吸了一口气,继续说:“我虽对你没有好感,但你毕竟是顾家的血脉,如果你能安分守己,我会给你留一条活路。城外的庵堂虽然清苦,但却能让人去掉身上的浮华,好好地自省;你就安分守己的待在庵堂里,或许有一天祖父念起你可怜,会对你格外开恩,在你的婚姻大事上操点心也不一定。大姐姐,你走到今天这一步,我只有一句话奉告,那就是做人还是良善点为好,要知道在你害别的人的时候,早晚有一天那些手段也会报应到你的身上;这次你身中痒痒粉,应该也能切身体会我这句话的意思。”
看着顾言熙那副胜利者的姿态,顾言雯不断地发出冷笑。
如今她在这个家里,已经毫无立足之地,而今她出现在这里,也不过是不甘心想要追问个究竟罢了;现在她的心里已经有了一个答案,就算是再不甘心,也不得不面对现实。
跟她顾言熙耍手段斗法,她真的不是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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