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面上露出来,龇着一口亮飒飒的牙齿,冲着我得意的笑。”
说起年幼时的事,顾言熙的脸上不禁浮现出笑容,只是,待笑容还未到达眼底,脸上骤然闪现的痛色却是让她整个人都微微一颤。
正是因为石浩渊精通水性,所以在上辈子,当她听说他是因为失足落入护城河中被淹死时,才会觉得那般可笑;那些想要置她与死地的人,从未因为她的柔弱而生出怜悯之心,甚至还将她的至亲之人们各个赶尽杀绝。
所以,在重生后,她才会对那些居心叵测的人穷追猛打,绝不姑息,因为她深知这些人的劣根性,如果对他们放纵柔善,那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封亦辰察觉到顾言熙情绪的变化,看她眼也不眨的盯着手中的一盒珍珠,还以为她是真的被这盒成色一般的珍珠吸引,但,她此刻眉眼间的痛色却又似在告诉他,事情似乎并非他想象中的那般简单。
封亦辰轻轻地拉了下顾言熙的手,看她猛然提起头望向自己,果然在她的眼底看到一片哀恸和无法让人忽略的狠色;这种眼神,他已经多次在她的眼神里察觉到,一直以来都不明白,她一个深居简出的大家闺秀,为什么会有这种与她身份不符的情绪。
在她的身上,到底还有什么是他不知道的,确切的说是,她还有什么秘密,不肯告诉他?
但眼下封亦辰并不想追着她去问,他会让自己耐心等待,等到有一天,她完完全全的信任了自己,主动向他坦白一切。
顾言熙看着封亦辰拉上自己的手,这才意识到情绪的失控,忙在嘴角扯出一个遮掩性的笑容,将手中的珍珠递到封亦辰的怀里,跟着转身从前来送信的下人手中接过大哥的信。
然后,就叫庄子里的管家将这些人带下去暂且安置,待她明日写好信后,再让他们将自己的信捎回去。
顾言熙将大哥的信打开细细的读了一遍,心底阴霾的情绪总算是因为心中的内容而开怀了不少。
“信里说,姨母和表哥已经来顾府拜过年了,母亲与父亲他们成天都在念叨着我的名字,十分的想念我;还有府中,除了我再没有发现其他的可疑患者,相信再过不了多久,顾府的禁制应该就能解开了。”
说到这里,顾言熙就又开心的看了眼封亦辰,继续道:“这几天我一直担心府中会有其他人会不会被我传染,还是大哥懂得我的心意,知道我担心这个,就主动写信告知。看来我这个二叔,在这个时候还没到丧心病狂的地步。”
封亦辰早就知道顾言熙已经开始怀疑了顾慎,只是听她眼下的语气,似是已经将顾慎定罪。
看来,他该是要找个时机告诉她真相,免得她继续被顾言玲欺瞒。
只是,眼下顾府的那些事都不足以让他真正上心,真的让他此刻比较介意的是这个叫石浩渊的出现。
封亦辰看着顾言熙柔和的眉眼,想到她刚才因为石浩渊而露出宛若雀鸟般天真娇憨的神态,心里一直氤氲的那点酸味儿就再也控制不住。
声音凉凉的对顾言熙开口,“见你这么喜欢你表哥送来的礼物,想必你们二人的关系应该很不错吧;可是据我所知,你表哥一家甚少回京,你应该很少有机会接触到他,怎么会跟他关系这般好?莫不是真的被他这一盒珍珠给收买了?”
说到这里,顾言熙就露出明显的不屑之色:“这只是一盒成色一般的珍珠,你要是想要,龙眼般大的珍珠,我能给你一箱。”
“我当然知道你有好东西,只是,我在乎的是心意,并非是真的喜欢这些圆滚滚的东西,表哥虽然擅长凫水,可是想要得到这么多珍珠,可是需要一趟又一趟的扎进海水里四处寻找蚌壳,尤其是稍微大一点的珍珠,更是十分难寻;表哥能为我找来这些,可见是真的花费了心血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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