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月珊讷讷的看向孙寒霜:“姐姐这话是何意?难道姐姐是在气恼着我?可是妹妹自问,可没有做出过让姐姐生气的事啊。”
孙寒霜哈的一声笑出声来:“是啊,你是没有做出过让我生气的事,你是蛇打三寸,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必定会要人性命。珊儿,我以前怎么就没看出来,你这歹毒的心思着实令人意想不到,若不是亲身经历我真不敢相信,我这个惯常柔弱的小妹竟然会是一个这般心狠手辣的无耻小人。”
终于!
孙月珊察觉到不对劲了。
只见她渐渐将脸上的柔弱之色收起来,微微敛起眸子看向孙寒霜:“姐姐这话是什么意思?妹妹怎么听不懂呢?”
“你当然要装作听不懂了,因为你若是承认你听懂了,那岂不是在告诉世人,这些年来你的善良、你的知达理,甚至是你的温柔可爱都是装出来的?珊儿啊,在你的心里可曾将我孙寒霜当成是你的亲姐姐?如果真的是当成亲姐妹来看待,那你又怎么忍心联合着你的表哥来给我设计下圈套?怂恿着他来毁我清白,要将我活活的逼死?”
孙月珊的眼瞳猛地一缩,整个人的气势都跟着在陡然之间发生了改变,一声不吭的看着孙寒霜,“姐姐你在说什么?什么我的表哥?你莫不是看看糊涂了,误会了妹妹什么?”
孙寒霜嗤嗤的笑着:“误会?我也希望我是误会了,可是孙月珊,你告诉我,福来客栈居住的那个人是误会吗?苗诚这个人是误会吗?还有那一包能够将整头牛都迷晕的蒙汗药,全部都是误会吗?”
‘砰砰’!‘砰砰’!‘砰砰’!
沉重而又清晰的心跳声在孙月珊的胸腔里传开着,此时此刻,她觉得周围的一切都安静了;她紧紧地盯着孙寒霜,看着她雪白无色的脸颊,瞅着她满是怒意的眸子,终于在这一刻意识到原来孙寒霜突然之间的出现,并非是苗诚将事情办妥了,而是她同苗诚的计划败露了。
怎么可能会败露呢?这个计划可是耗费了她不少的心力和精神,她自问在心里演练了无数次,绝对是万无一失的;可是为什么万无一失的计划就被孙寒霜给拆穿了呢?
还是说,从一开始孙寒霜就没有对苗诚心动,她也是在演戏?
当这个念头刚在孙月珊的脑海里生出来的那一刻就被她否决了,孙月珊了解孙寒霜,她的这个姐姐冰清玉洁,最是看重女子的闺誉和家族的名声,若不是真的动了心,她是万万不会做出背着双亲父母私会外男的行径。
当初,也是因为看到了孙寒霜一日比一日着迷与苗诚的手段,她才肯定自己的计划定会成功;可明明是一个绝对能够成功的计划,但眼下却变成了这个样子,这要孙月珊又是惊慌失措,又是百思不得其解。
孙月珊艰难的吞咽着口水,看着孙寒霜微微泛红的眼眶,半晌之后才找回属于自己的声音,道:“姐姐,姐姐说的福来客栈和苗诚这个人妹妹都不知道,我的母亲刚离世不久,身为她的子女,为了能让她在死后有一片安宁的归处,这段时间我日日都在抄写佛经,所以对于外面的事,妹妹是真的一点都不晓得。”
孙寒霜看着任然在矢口否认的孙月珊,也不着急逼迫着她,而是道:“好!好一个不认识,好一句不晓得;珊儿你既然不肯承认,那姐姐也不在这里强迫硬逼着你;好在那个对我起了歹心的贼子已经被控制住了,还有他想要害我的证据,也被我掌握了;等我在禀明了父亲之后,立刻就会将此人交到官府,到时候经过京兆尹官衙的盘问,相信就算是他生了一张铁嘴,也会被衙门的老虎凳和辣椒水被撬开一条缝;届时,从他口中吐出了什么样的真相,相信不仅是父亲还是官府那边,就连妹妹你这里应该也很想知道吧。”
说完,孙寒霜对孙月珊是连一眼都不愿意多看,转身就要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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